第二百四十章 賤女人
可惜,他並不知道,東方手中的劍究竟有多強。
唯有少數幾人知道,可南宮醉等人會說出去嗎?顯然不可能。
夏亦勃然大怒,道:“你找死小畜生!”
聞言,東方面色冰寒,一雙眸子盛滿殺意,本想饒他一命,卻非要觸及逆鱗。
沒半點遲疑,東方神光劍橫劈而去,所過之處赫然是夏亦腰間。
夏亦心頭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完全沒有想到東方當著夏家所有人面殺向自己,與東方近在咫尺,縱使取出劍抵擋已是無濟於事。
除了二十幾年前那次死亡威脅,如今這是他第二次靜距離感受的死亡的威脅,臉色恐懼無比。
“大哥就我!”他哪裏還管得到面子,對著族長大聲求救。
就算他不說,族長夏南非亦同樣會出手相救,因為這裏是夏族。
驟然,一股聖人巔峰修為外放,強大的威壓鎖住東方,橫劈揮出的神光劍俱是受到一股無形阻力陡然慢了下來。
夏亦得到一絲機會,身型一閃堪堪躲過必隕一劍。其還未結束,他怒火洶涌,心中一凝一掌打響東方胸膛。
噗!
東方被聖人巔峰威壓限制,行動遲緩,當伸手抵擋時,那一掌已經打在胸膛,一團血霧噴出倒飛三十米遠,撞向一顆古樹。
當這一撞,直徑三米的古樹樹幹竟是出現指頭大裂痕,樹枝的葉片悉數掉落,東方半截身子淹沒在落葉中。
“哇!哇!”
東方面無人色,坐下古樹下,黑血不斷自口中咳出,顯然臟腑受到嚴重傷害。
那一掌,不可謂不重。
南宮醉神色一眯,疾馳去連忙將東方扶起,隨後又喂下療傷丹藥。
“夏家行啊,堂堂五長老,竟幹起偷襲勾當。”南宮醉仰天長嘯,似要將話傳到每個人耳畔。
“夏家真不要臉!”南宮煙兒與聶真自人群中衝出來到南宮醉一旁:“哥,東方沒事吧?”
“今天總算讓我見識到一流家族的無,恥,道貌岸然的模樣真令人作嘔。”夜尋天、南宮雲圊亦走出人群、來到東方身旁。
隨後是小月,一路哭腔跑去。
北依依站在人群中,滿是猶豫之色,想去又不敢去。
但當,得到父親眼神示意,適才跑向東方,遞給他一顆北府獨門療傷丹藥:“吃下他,會很快恢復傷勢。”
“夏竹歌這個賤女人,每次都是你害東方。”凝視發生一切,關冬兒怒上心頭。
她腳足伸出又收回,很想去看東方到底有沒有事,奈何她是公主,有些事並不能隨心去做。
詭異的事,夏府作出這般齷齪之極的事,除了東方几位至交兄弟,其餘人靜無人幫忙說話。
這就是差距。
為一個不知來歷空有一身天賦還未成長之人,被夏家記仇實在不值得。
“老五你過了。”族長夏南非沉聲斥責。
隨後,他收起威壓,瞥向東方,一縷無奈在眼角,平靜道:“東方,既然竹歌侄女當衆棄袍悔婚,已經說明竹歌侄女不想和你在成親。”
“哎...你還是離開夏府吧東方,不要逼我出手。”
“嗚嗚...既然竹歌姐不願意成婚,我們走就是。”東月哭泣道,拉著東方手臂往外走。
可是。
東方依然未曾挪動一分,他將小月的手推開,抹掉嘴角血跡,自聶真等人中邁出,望向那自始自終冷若冰霜的夏竹好。
風吹了。
掀起地面的落葉,奇異的在天空回捲,倒映底子一大片殘影。
“擋我者死。”東方神情冷冽,再度說出四字,走到夏竹歌身邊挽住她的手:“有我在沒人可以威脅你。”
“我們走。”
族長夏南非眉頭一皺,如果夏竹歌真被東方帶走,聖後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甚至還會以為一切都是在欺騙她。
所以,這萬萬不能發生。
東方,只好委屈你了。
夏南非氣勢高漲,聖人巔峰修為爆發,強橫無比的威壓直接鎖定東方,低沉道:“夏竹歌是我夏家人,豈能你無緣無故帶走,而且她已經與你再無干系,定不可能讓你將她帶走。”
東方充耳不聞,縱使有劍靈力量,但聖人巔峰的威壓還是壓的難受。
“放開我。”夏竹歌麵露痛色,試圖甩開東方手掌,但這一次他握得很緊很緊。
東方似看出夏竹歌表情不自然,挽住夏竹歌的手鬆了些許,一邊走一道:“我不知道是誰威脅你,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手,哪怕我死也不會鬆開。”
一時間,東方拉著夏竹歌所過之處,所有人默契的讓開了道路。
一些女修,眼眶含淚,看著東方那偉岸的側影,竟是生出濃濃崇拜。
那感人心旌的話語,一字一句扎進女子的心裏,試問,這樣鍾情與一人,甘願死也要守護好最愛的女人,這樣的男人誰不喜歡。
這不正是女修們最渴望得到的嗎?
實力固然重要,當和一起相愛的男人共同成長,彼此不離不棄,那該是多幸福的事啊。
嫁人當嫁東方。
驀然!
東方寒毛倒豎,感受到死亡危險靠近。
他不做半點猶豫,轉身一劍斬出,強烈劍氣光華,猶如鯊魚鰭掠去,所過之處地陷三尺。
可剛一斬出他便一愣,夏南非依舊立在原地並沒有向他攻來,但那道死亡氣息從何而來。
“哥小心!”
“小心!”
“快閃開!”
東方不知所以,為何他們的臉上全是焦急、擔憂,飛快的向自己跑來。
“你們怎...”
哧—————!
未等他說完,一聲無比清脆刺穿血肉的聲音響起,令東方胸膛驟然一痛,一口血自口中噴出。
止住搖晃的身子,艱難底頭看向刺痛來源,只見一把匕首全部穿進自己心臟。
一隻纖長玉手緊捏刀柄,順著手向上望去,當看見那冷若冰霜的容顏,他的心猶如被萬蟻吞噬。
“你殺我。”東方強忍昏厥,瞪大眼死死凝視夏竹歌。
他有想過,被夏家任何一個人殺。
但從從未想過,會被自己視為一生最愛之人所殺。
世間最大的痛,莫過於被心愛之人背叛,再多的詞無法言表,只有受過傷的人才會明白。
東月望見只露出只有刀柄在外的匕首,她嬌軀巨顫,幸好身後南宮醉扶住。
她淚如雨下,掙開南宮醉,取出一柄靈劍向夏竹歌衝去:“夏竹歌你這個壞女人我要殺了你!”
“別去。”南宮醉連忙拉住她:“不要衝動,你不是她的對手。”
“嗚嗚...放開我,我要殺了那個壞女人!哥就快死了,嗚嗚...”冬月不停掙脫南宮醉,內心的崩潰已經到了極點。
“南宮醉你不是要娶我嗎,快...快幫我殺了她為我哥報仇,我什麼都答應你。”她轉身過身,近乎哀求。
南宮醉一嘆,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憐惜道:“傻丫頭,你見過人被刺穿心臟能像你哥這樣立起不動的嗎。”
“放心好了,他不會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著實把眾人驚得不行,差點下巴都掉下來。
特別是夏南非,虛汗直流,東方若死在這裏完全無法交代,好在東方並沒有死。
“這女人真壞!”
“賤女人,是我早一掌將她拍死。”
“嗚嗚...為什麼要對新郎如此殘忍,他不過是遲到而已嘛...嗚嗚...。”
咒罵聲迴響四周,無論女修亦或是男修,均都罵夏竹歌。
就此刻深處夏家,她是夏家人,俱是擋不住人群中的憤懣。
夏竹歌成了賤女人的代名詞,若這裏不是夏府,餘人已經想把她一點一點拔皮,看看她的賤骨長什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