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菩提樹苗
二人,在最末一排,三百零一,三百零二坐下。
東方餘光掃視周圍。
貌似最末兩排,都是聖天大陸的修者。
但,大部分他都不認識,可唯獨不遠處的南宮煙兒,他記憶比較深刻。
南宮煙兒旁,坐有一位老者,正閉目凝神。
不許,南宮煙兒餘光也瞥到東方,她笑意嫣然,抬起玉手,向東方打招呼。
東方微笑迴應。
然而。
看向南宮煙兒時,其目光,需要從聶真面前穿過。
東方能明顯感覺到,當她從這邊望來時,聶真那平淡儒雅的臉龐,亦泛起漣漪,似羞澀,似不甘。
“聶真,你是不是對南宮煙兒有意思?”
東方打趣道:“我與她哥南宮醉很熟,要不要我幫你說說媒?”
聶真的臉一下沉了下來,眉宇間有一絲無奈劃過,苦澀道:“其實我和煙兒妹妹早有婚約。”
“可是,我天生平庸,在家族內雖然是堂堂二公子,但是我卻知道,我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而她,她就像九天最美的仙子,被眾星捧月簇擁。”
“而我,猶如月光下的一粒螢火蟲,飛不上九天攬她這顆明珠,只能在黑夜下,高高仰望。”
東方沉默,不知該如何安慰。
且,別人的事,他無權多管。
但是!
雖不能管,但可以幫助他提升一些如今修為,也還是不錯的。
畢竟,他現在化靈九的境界,在整個聖天裡,低得可憐。
“既然有婚約,你為何不好好爭取呢?也許南宮煙兒並不在意你的實力,而是在意你為人呢?”
東方拍了拍他肩膀:“以後長來我府邸,那裏靈氣好,當你到達煉體後,我會給你些幫助。”
“如果一個人,不學會爭取,哪怕機會再多,也抓不住。”
這句話,猶如醍醐灌頂,讓聶真為之一顫。
多年尋求平淡的心,這一刻,忍不住劇烈跳動起來,就連全身血液流速,都加快了不少。
是吶,一個人,如果不學會爭取,哪怕再多機會擺在面前,都是茫然。
念及至此,一股熱血自全身運轉,他甚至不想浪費一丁點時間荒度,只想好好修煉。
聶真,感謝道:“東方謝謝你,是你一語良言,讓我明獲初心。”
“今後,哪怕我在平庸,也不會在放棄一絲屬於我的機會。”
“嗯,你明白就好,以後我會給你儘可能幫助。”東方頭一點,淡然一笑,道。
片許。
若大大廳內,五百個月形椅,已是座無虛席,所有人都到了。
一名旗袍婦女走上拍賣臺,白淨的面容上,看不出具體年齡,不過,她好似一個雙十小姑娘。
退去了青澀與懵懂,取而代之的是,優美、端莊、優雅韻味,站在拍賣臺上,一眾修士,再也挪不開目光。
“首先,我先介紹下,我是瀚海城一品居居主,負責本次拍了。”
旗袍婦女恬然一笑,接著道:“接下來,我為大家講解比賽規則。”
“一,拍賣價無上限。”
“二,每次加價,最低一百萬源晶。”
“三,不管拍賣似否成功,皆要扣除一成費用。”
“如果,有不滿的,可以即刻離開。”
頓時,聽見規則,一下子吵雜了起來。
前面兩條還好,但唯獨第三條,那簡直吃人不吐骨頭吶!
只要參與競拍,無論成功與否,都得收取一成競拍費用,而且,要是被人故意抬高至天價。
這豈不是打破牙往裏咽,可能到了最後,拍賣品一件沒拍著,反而身上源晶,因為參與競拍,已經是囊中羞澀。
繞是東方,也是微微皺眉。
這婦人,看似端莊優雅,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強勢。
旗袍婦女,秀麗的眸光,掃向臺下所有人:“既然,沒人願意離開。”
“開始第一件物品拍賣!”
旗袍婦女走下拍賣臺,坐在拍賣者第一排正中間,其身旁,已是有好幾位老者,與之攀談。
兩名女子,小心翼翼托起一個四四方方的紅木盒子走上拍賣臺,把其放在正中央。
其中一女子,開啟木盒:“月光琉璃杯。”
“出自某大陸一座大聖廢墟內,據說那位大聖已經達到巔峰,之差最後一步,便能上大能。”
“而這月光琉璃杯,正是那位大聖最喜愛之物,其杯留有大聖意志,好生參悟,定能受益匪淺。”
“且此杯,還是一件寶物,只需倒一杯清水自杯內,那杯簡單的清水,在杯中,會瞬間化為世間仙釀。”
“起拍價,五百萬,開始!”
臺下頓時鬧哄哄起來,一個懷有大聖意志的杯子,是小聖境界最渴望得到的東西。
有了它,或許能在日後,少走一些彎路。
“六百萬!”
“七百五萬!”
“八百萬!”
因為要扣拍賣費緣故,沒有人敢往上瘋狂加價,最終,這枚月光琉璃杯,以十二億三千萬源晶賣出。
待第一件拍賣完。
二女下去後。
又度兩位姿色貌美的女子,小心翼翼托起,木盒子走上拍賣臺。
其一名女子,開啟木盒後,經過一番來歷述說後,直接道:“菩提樹幼苗,起拍價一億源晶!”
這下,臺下一片瘋狂,面對菩提樹幼苗,沒人能坐得住。
因為它實在太稀有,稀有得連一片葉子,都是有價無市。
這一刻,連東方都心動。
他仔細算了下,花了八十億源晶買府邸,如今還有兩張黑卡,七張水晶卡,共二百七十億。
應該能拍下來吧?
東方心裏發虛,有點不敢確定。
因為菩提樹苗實在太珍貴,拍出千億天價,他都不會覺得驚訝。
“十億!”
第一排,一青年修士,剛一出價,就是十億。
他自有一股突兀感,傲視眾人,似乎已經勢在必得的樣子。
“小子,當心價格加太大小心舌頭。”一名顯瘦刀疤中年,冷不丁說道。
“哼!我的源晶,關你屁事!”青年露出一抹不屑。刀疤男深長看了青年一眼,眼中異樣一閃即逝,把頭側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