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打狗
獵獸商會,分別從高到低排列,第一層為最次,都是些普通物件,百萬源晶以下。
第二層,屬於中等物件,價值在千萬源晶之下。
第三層,屬於頂級物件,其價值千萬以上,上不至頂,各類高階武技、天靈劍、稀珍瑰寶,皆在第三層,其中更有鎮店之寶,太乙劍。
據說,是修士無意間在海中撿到,轉賣給當地獵獸商會,當即就被從聖天主會派來的巡視族老發現其不凡,直接帶回聖城,找各大老古老鑑定。
都,無人得知此劍具體來歷,但其中有一個頗為大膽猜測,此件乃是神留下,因為就算普通修士看一眼此劍,都會認為不平凡。
可惜劍內無靈,似已被破壞,不然早已掙搶得頭破血流,如今只能當鎮店之寶用。
因為就算無靈,但劍體的材質,天下無求,如果重新鑄煉,它將是一柄超越天靈劍的存在。
可惜,獵獸協會尋遍七大陸,這劍烈火不侵,未如願找到可以鑄煉的人。
如今,三樓內,一名老者卑躬屈膝,正陪同一名少年,少年神色孤傲,一臉嫌棄看向周圍物品。
垃圾,沒有一樣像樣的。
“老頭,你是不是捨不得好東西,帶我來這破地方,連把像樣的劍都沒有,全是垃圾廢鐵。”少年不僅神態傲慢,連說話亦同樣如此。
白髮老者心中生怒,這是他們獵獸商會花費幾百年精力,從各處收集出來的精品,卻被一個毛頭小子當面說成垃圾,他是真的不好受。
可是,面對他只能抬頭仰望的少年,他也只能憋在心裏,而且還要掐起一抹低頭折節的笑容。
因為少年一句話,獵獸商會就會變天。
“孫少,獵獸商會最好的都在這裏,老夫不敢藏拙。”老者道。
叫孫少的少年,冷哼一聲:“量你這死老頭也不敢,趕緊幫我挑一把上等武器,我要拿去親自送給表妹。”
老者苦楚一嘆,何時被人稱過死老頭,也只有如今能了吧!
但他只能忙不迭點頭,退向一邊,為那姓唐少年尋找武器。
忽然這時,其樓下,一陣腳步聲傳來。
少年溫文爾雅,路過唐姓少年時恍若無人,徑直走向老者跟前,行禮,道:“李伯,樓下有公子要用靈源兌換源晶,晚輩才疏學淺,還請你下去一趟。”
老者正想移步,可剛抬腳,就被身後尖銳聲音喝住:“走,走哪去!死老頭,還不趕快給我找去!”
少年眉頭緊皺,瞥說話之人:“孫蕭你嘴巴放乾淨點!”
“喲!我當誰呢,這不是聶家二少爺嗎,怎麼有空來這破地方了,哦對,某人天生廢物閒的很吶!”孫蕭眯起一雙針眼,毫不留情諷刺道。
饒是在溫文爾雅,那名少年臉色已是難看到極點,雙拳握得發紫,可他還是未動一言不發。
孫蕭略顯失望,本想激怒他,好好教訓那廢物一頓,誰知被這般侮辱,他也安然不動。
他哼,道:“廢物就是廢物,臉皮還真是厚吶!被人侮辱成這樣,都不敢動手。”
“要是我,自刎算了!”
說話之際,他忽感一陣蕭風掠來,頭天旋地轉,而且臉不知為何,火辣辣的疼。
砰———
當———
堪堪反應過來,他躺在貨櫃前,兵器灑落一地,數柄武器砸落他頭上,原本臉腫的臉,此刻更顯扭曲。
他躺在地面,揉了揉疼痛欲裂的臉,殺豬般叫聲想起。
“誰!好大狗蛋,趕偷襲老子,我要殺他全家!”他徐徐爬起,面目猙獰,掃視四周。
但見,他原本所在位置,此時一白衣少年佇立在那,他墨絲無風自動,五根手指有節奏上下襬動。
“看來是打輕了吶!”東方看向自己擺動的手指,呢喃道。
倏———
他一個閃身,瞬息至孫蕭面前,向亮的聲音響起,這次比剛纔更狠,他拍飛倒飛而出,其口中夾帶一團血霧噴出,如雨點灑落。
轟隆!
身後貨櫃,不堪承受巨力,驟然倒下,孫蕭則躺在貨櫃上,吐血不止。
“怎樣,還殺我全家嗎?”東方俯瞰他,堆出一抹無公害笑容,淡淡道。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乃...”
說話之際,他看見那白衣少年已經在不斷捏手掌,前者頓時一哆嗦,連忙把後面的話夾帶血液嚥進肚子裡。
他是殺神嗎?
為何如此可怕!
孫蕭只感覺深處黑暗裡,而佇立的東東,猶如魑魅,森森駭人,從頭到腳猶如泡在冰窟。
“還殺不殺我全家了?”
“還狗不狗眼看人了?”
“你是不是該被打?”
東方神色一冷,捏拳又鬆開:“看來你還是不知錯誤所在,最後的問題也敢搖頭。”
“不,不,不!我答錯了,你該打我,我該打多謝公子教訓。”目光看向東方手掌,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哪還敢反駁吶...
“廢物就是廢物,臉皮還真是厚吶!被人侮辱成這樣。”
“要是我自刎算了!”東方冷不丁揶揄道,其音調一長一低,聽在孫蕭耳畔,特別刺耳。
他實在不想浪費時間,讓家丁直接帶他去見櫃長,結果在樓梯上就聽見那少年尖銳令人討嫌的話語。
所以出手狠狠教訓了一頓。
這樣的人,就該打才能服。
他就像一隻仗勢欺人的狗,而他則在打狗!
噗!
聽見同樣話語,他實在沒忍住,一口鮮血自孫蕭口中噴出,臉色頓時一片煞白。
“公子,我是否可以離開?”片些,他從貨櫃爬起,唯唯若若躬下身子了,瑟瑟道。
東方直接擺了擺手,讓他趕緊滾蛋,這樣的人,看一眼都嫌煙厭惡。
“謝謝公子開恩。”
他入蒙大赦,轉身瞬間一閃即逝的怨恨浮現其瞳孔,可剛走一步踢中灑落一地的武器踉蹌摔倒,但他依舊不想半分停留,連滾帶爬離開。
其旁,一老一少猶如泥塑木雕,愣愣在那,從頭至尾都未曾說過一句話。
他二人對孫蕭的怒,不比東方輕。
奈何心中枷鎖太沉太重,無論於自於整個家族,其無法揮發自如。
只能狠狠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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