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廢人
越想心裏那份憤怒漸漸平息,緊接著他舉起另一隻手,朝夏竹歌臉頰打去。
“嗤!”一聲想,又是一陣殺豬般聲音響起,接踵而來,只見,他正要揮下的手掌,多了一隻黑鐵箭矢。
箭矢全身漆黑,只有箭頭呈現一種來自星空的藍色,這種藍色璀璨奪目,卻讓人感到十分柔和。
“倏!”一聲破風身響起,一道藍色光束,以極快速度在次想閻奇襲去,這一次再也沒有殺豬般叫聲傳來。
只有“咚”一聲,閻奇直接倒在上,額頭插著黑鐵箭矢,死得不能在死。
這一幕幕的出現,緊緊也才半個呼吸間,其餘數十人根本還未來得及反應,該發生的也都已經發生了。
十幾名閻家子弟,看見那漆黑的黑鐵箭矢,頓時感到背脊一陣發涼,忍不丁哪時就會有一隻同樣的箭矢飛來,擊穿心臟。
關東兒看見那箭矢先是一愣,而後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這箭矢她見過,而且還記得十分清晰,別人的箭矢都有箭羽,而他的卻沒有,反而全身漆黑如墨,箭頭確實星空一般靚麗。
這人叫樊龍,正是東方兄弟,剛來妖嶺中央區域,東方與他巧遇,這也讓關東記得格外清晰,揹着一把弓,十根漆黑箭矢的樊龍。
夏竹歌其實也已經看出來,而且早在很久以前,東方就對她講過,他有幾個很好的兄弟,但是她的反應並沒有關東兒那樣大。
“倏!倏!倏!”
又是幾聲破風聲傳來,藍色光束不斷由遠到近,直直向十三人襲去,好在這一次,這些人都已經有警惕,只有一人肩膀中了一箭。
“不好,來人肯定是高手,先拿下這兩女人,等下做威脅!”
其中一人頓時反應過來,大聲說道,而腳下已經開始向兩女賓士而去。
兩女也是一驚,關東兒在此凝聚龍紋劍擋在身前,夏竹歌則是從星戒中抽出一把劍體冒著寒氣的劍,如果東方醒來他一定認識。
兩女已經做好抵抗準備,儘量爭取時間等人敢到。
本來這名修仕已經與兩女近在咫尺,只需最後踏出一步,他就可以無視兩女手中靈劍將她兩直接擒住。
“倏!倏!倏!”
可緊接著,三道破風聲,從夏竹歌與關東兒耳畔呼嘯而過,三道箭矢直直插在那名男子眉心以及額頭,還有一隻射向拿劍的手。
後方正一併衝來的修仕,在這一刻也徹底停了下來,這究竟是何等神技,竟能如此精準射中一人,而且那人還離這裏很遠。
更讓人奇異的是,明明他剛剛在側方,現在卻從兩女後方射出,這簡直讓人防不甚防。
其餘還存活十三人,起了逃走打算,這樣無聲無息死去,讓他們無法接受,還不如逃走,等閻家長老來了之後,在做打算。
正當他走時,忽然前方叢林簌簌聲響起,十幾道人影頓時出現,走在最前方的特別顯眼,他拿著一柄斷劍,看不出是什麼品級。
“殺!”
只聽一聲豪邁殺聲,這十幾人驟然提速,向那準備蹲走的十三人衝去,而站在最後方又是兩道藍色光束飛出。
最後沒有意外,閻家人都死去。
清晨一縷陽光灑落,東方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就看見一道模糊的女孩虛影正坐在他面前。
當東方徹底看清時才發現,那正是自己妹妹冬月,此時她已經坐著睡著了,但卻能清晰看見她眼睛的紅腫,顯然她哭過了。
東方沒吵醒冬月,開始觀察起四周,這是一處山洞,山洞不大隻能容納兩個人的樣子,而且看周圍山壁,像是最近纔不久人工開鑿的。
想起來,卻發現四肢無力,除了還有意識之外,腿和手臂都無法動彈,這種感覺讓東方很不爽,自己就像變成了廢人一樣。
越動越心驚,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四肢好像不在屬於自己,自己怎麼動,四肢都不會有任何迴應,這到底怎麼回事?自己難道真成了廢人?
“哥你終於醒了!”
冬月醒來第一眼就看見東方,頓時露出這一個月以來第一抹笑容。
還在愣愣出神感到驚恐的東方,聽到那柔美的聲音回過神來,看著東月那紅腫的臉蛋,心裏十分感動。
“嗯。”東方似乎想到什麼,接著說道:“對了我是怎麼逃出來的,關東兒與竹歌怎麼樣,還有我昏迷了多久了?”
經過小月回答,這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一個月之久。
而當時也恰好自己那兩位兄弟來找東方說一些事,卻不料得知東方已經離開,甚至會有生命危險。
本來天璇這幾人沒能幫助同門心裏本就憋著一口氣,看見這兩人直接去尋找東方,他們也再也忍不住同去,恰好樊龍心思縝密,不久便尋找蹤跡。
最後怕放掉閻家那幾人,被他們敢來的長老知道,只好全都殺了個乾淨。
東方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幸運,如果是平時,他們和閻家那十幾人對幹,就算打得過,也留不住他們,可偏偏那十幾人早也做夜已經被東方與夏竹歌和關東兒消耗了一晚,體內靈氣早已剩不了多少。
知道夏竹歌與關東兒沒事,東方頓時鬆了一口氣,如果兩女真的是因為自己而受到非人的傷害,自己這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鬆了口氣的東方,一下子響起了自己身體的異樣,連忙看著還掛著笑的小月,問:“對了小月,我這身體怎麼回事,怎麼卻不能動了?”
本來還掛笑東月,聽見東方的話,笑容不在,換而來的是淚珠不斷低落。
東方心頭一涼,本來還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真那樣了,但此時看見冬月眼淚嘩嘩落下,心裏已經百分百可以肯定:“自己真的成了廢人。”
成幾何時“廢人”這個詞對他來說十分遙遠,卻下一刻真的發生在他身上。
東方雙目變得空洞,仿若這個世界在跟他沒有絲毫直接關係,曾經回家的諾言在這一刻變成一場無法實現的笑話,這真的是比死了還難受。
請問這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