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了，不是我知道，而是九灼書院的老院長知道，可惜了他用自己的命也沒能喚醒你，你走的太遠，錯的也太遠了，回頭吧，給自己解脫，給他們生路，何苦揹負著一段你自己都不知道的仇恨呢。”夜無歸淡然開口道。

    朱建膽眼神一暗，爲了祖輩的恩怨，他們在很小的時候便會離開家族，去各方勢力中修行，而在他很小的時候，便是老院長收留了他，教他修行，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兩人關係如師徒亦如父子，直到後來，爲了復仇，他的做法越發偏激，與老院長意見越來越大，直到最後這個擋了他路的老院長，這個曾經他最親近的老人，死在了他的算計之中。

    “仇恨怎能忘，爲了復仇，我失去了一切，我連他都殺了，還有什麼不能做的，夜無歸，看在老院長的面上，你現在走，我不殺你。”朱建膽再度開口。

    “我並不想介入你們各方的勢力之爭，否則當日老院長告知我此事之後，你的身份便已傳遍四方了，若你只是為滅宇文等勢力而來，我不會插手，可你今日想要毀去的卻不僅僅如此，而是要毀了這整座城啊，我不得不出手。”夜無歸沉聲開口道。

    “你出手又如何，我也不介意手下多一條亡魂。”朱建膽冷冷開口，手一動，長劍已然在手。

    “冥頑不靈，老友，我已盡力相勸，你也莫怪我了。”夜無歸淡然開口，他與那老院長本是忘年之交。

    “廢話真多。”朱建膽身影動，已至身前，一息間十數劍刺出，夜無歸大筆轉動間，盡數擋了下來，筆鋒一轉，纏住長劍，“走，到天上去打。”夜無歸怕傷及無辜，直接便是將那朱建膽拖到了虛空之上。

    “夜院長還真是心善，可惜若你心狠些，或許今日已是元境，也不至於落個身死的下場。”朱建膽淡然開口，彷彿是吃定夜無歸了。

    “此時言勝負未免太早了，你出手吧，讓我看看他的高徒，今日是否已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夜無歸坦然開口。

    “住口。”長劍動，萬劍齊出，大筆一揮，筆上之毛如針一般激射而出，破劍氣而前行，朱建膽面色一變，長劍動，聚靈氣化盾方纔擋了下來。

    “老傢伙，有點本事，接下來可不會這麼簡單了，滄林斬。”長劍動，一時間如置身於林間，周遭樹木之上卻是透露出磅礴的劍氣。

    夜無歸面色未變，大筆刺出，一筆斷天下，連這天下皆可一筆斷之，又何況是這林呢。

    轟的一聲炸開，兩人同時後退，夜無歸穩住身形，一步步向著朱建膽踏去，須臾之間已到眼前，兩人激鬥在一處，不時傳出朱建膽的怒吼之聲，半個時辰後，兩人分離開來，朱建膽手臂受創，鮮血不斷滴下，而夜無歸的白鬚之上也沾染了點滴的血跡。

    “這不可能，你這老傢伙明明才入幼靈境，怎麼可能這麼強。”朱建膽面色陰沉。

    “世間事只要你想，便沒什麼不可能的，世事又哪有什麼絕對之理，此時離開你還可保一命。”夜無歸淡然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