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北雪山脈
四百多支十一人隊伍,在中年武者的帶領下,集合其他八十多位教官,前往了北城軍營的正北面。
若是按照教官的數量來看,每一位教官代表一天陣地考覈訓練,那麼華天龍他們這次軍事實踐考覈的時間期限為三個月。
一行人馬,轟轟蕩蕩,直朝背面行去。
仿若洪濤流水,在北城軍營眾多的將士注視下踏步而行。
九十位教官,最弱的都是築魂境修為,最強的已經達到了碎骨修為。
而在這批教官中,赫然有五位達到了碎骨境,其中,更有一位是碎骨中期。
徒步而棲,不行幾柱香的時間後,華天龍他們這支大部隊已然開始遠離了北城軍營,向後望去,巍峨城池聳立在那,正是軍侯城的風姿。
而在城池的背面,是君侯山的直聳雲天,仿若將軍侯城給籠罩在內,充滿了恢宏。
見狀,眾人不禁大吃一驚,倒吸一口氣。
在城池內,他們還感受不到君侯山的磅礴,而在這裏,他們卻能夠直觀的發現,在他們原本以為極爲龐大的軍侯城,此時在君侯山面前卻是有著弱小,彷彿隨時都會被君侯山給掩埋一樣。
“現在,你們看到了吧,其實我們隨時處於風雨飄搖的地步,君侯山的實力,要不我們帝國強大的很多很多。”為首的一位碎骨中期強者感嘆,運轉修為朗聲說道。
“而現在,你們要做的,是背靠軍侯城,直麵你們的前方,這片連綿的山脈群,將他們當做你們的假想敵,想一想,若有朝一日,這片連綿山脈群裡的兇獸齊出,軍侯城能不能抵擋住?你們又能不能讓他們寸步不進?”
華天龍他們深吸一口氣,新潮彭博,卻又無比擔憂。
出了軍侯城,他們才發現,外界的廣闊,比他們所認為的要大的多。
比如說,在他們面前的這座連綿的山脈群,一眼望去,似乎望不到盡頭,首尾都彷彿籠罩在雲霧當中,不管是它的長度,就連他的高度,進過君侯山的人,都會發現,帝國內部中心的君侯山,在這座連綿山脈群中,就彷彿小巫見大巫。
打個比喻,就彷彿,這座連綿山脈群是父親,胸肌搏肉,而君侯山,卻是一個剛剛學會走路的孩子。
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可以想象,在華天龍他們現在面前的這座連綿山脈群,其地勢有多麼龐大。
更不要說,矗立在山脈群和君侯山中間的軍侯城,在此刻彷彿極為弱小,隨時都有可能被覆蓋淹沒成為歷史的長河。
“震不震驚?”為首者好不掩飾的吼道,試圖激起華天龍他們這一批准將士者被震撼的心靈,喚起他們的衝擊和不甘。
每次來到這裏,為首者強者的心靈都會一次又一次的被震撼到,而且,每一次的感覺都不同,但不可否認的是,每一次的感受,都會比前一次要深刻許多。
實在是,這座連綿山脈群的磅礴,讓在這裏的所有人,都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意。
就彷彿,這座連綿山脈,仿若一道巨大的屏障,阻隔了最北方的兇險。
一望無際,仿若天澤,隔絕了一方世界。
華天龍發現,在這座連綿山脈的山腳,在感受上,雖與君侯山不可同日而語,在隱隱有一種感覺,彷彿君侯山來自這裏,與這裏有著某種關聯,就好似,骨子裏有著某種程度上緩衝血脈,而他們所站立的地方,有著慘烈,有著血絲,但更多的,是無言的控訴。
其實不止是他,在場的第一次到來之人,心底裏都不約而同的瀰漫着這種類似的想法,目露奇異和震撼的盯著他們前方的連綿山脈群。
“想必,你們都有一種感受,這種感受,讓你們迷糊,但是現在,我想告訴你們的是,你們的感受,是真實的。”
為首者再次開口說道:“這片連綿山脈群,叫做北雪山脈。”
“北雪山脈,橫貫於大陸的北境,沒錯,你們沒有聽錯,我說的,是整個大陸的北境。”
“不僅是我們落雲帝國,凡是在大陸北方的人們,都會看得到北雪山脈群的恢宏。”
“而君侯山,實際上只是北雪山脈群裡出現的一個極小的分支,原本軍侯城及其城外所佔方圓數百里之地,皆是有著山脈存在,只是很久以前被一位絕世強者給一劍橫劈,纔出現了這麼大的平地。”
“而軍侯城,就是建立在這平地之上,也就是北雪山脈與君侯山的中間。”
“一方面以北雪山脈為歷練之所,另一方面也還將君侯山劃入帝國國境之內。”
“這裏,氣候極寒,就是碎骨強者,都不能承受太久的時間,唯有造靈強者,才能'在北雪山脈呆的時間很久,但也僅僅是一定的時間內。”
“所以,我們這次軍事實踐,期限只有三個月,三個月就必須返回北城軍營,否則,你們就會因為受不了這種極寒氣候而身體受創,甚至是死亡。”
“首先,我先在這裏為你們講解一下規則,你們以現有的十一人為隊伍,分為四百八十二支隊伍,剩餘的四人分叉在另外四隊中。”
“以這裏你們現有的地點為起始點,向上發起衝鋒,沒有範圍,沒有方法,誰先在那一處制高點插上屬於我們北城軍營的旗幟,哪一對就是最終勝利者,該對成員將直接全體晉升爲班長。”
“那處制高點,你們看到了嗎,就是在這北雪山脈那裏,那裏,比較禿的高地,那裏,就是我們北城軍營在那裏的據點,只是常年被兇獸襲擾,而你們要做的,是向那些兇獸發起衝擊,並且在那裏,重新插上一面屬於我北城軍營的旗幟。”
為首者朗聲說道,在他碎骨中期修為的加持下,雖然這裏冷風呼嘯,但還是能夠讓在場的眾人都能夠聽到的聲音。
風聲呼嘯,大雪紛飛。
大陸北境之地,極寒氣候,所見之處,望不到一絲綠色,清一色的雪白。
眾人聞言,皆是心潮澎湃,不由感染了身體外表的寒冷,面色開始有了一絲血氣。
“記住我告訴你們的,這場軍事實踐,沒有範圍,沒有方法,唯有在高地上插上旗幟纔算最終勝利。”
“現在,我為你們每一支隊伍中,分發一張旗幟,記住,旗在人在,旗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