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問你…你可認識他？”

    吳滄瀾伸手指了指牧風，問道。

    “自然認識！”

    牧天冰冷的看向牧風，道“以前，他算得上是我的半個堂兄，雖然是恨不得殺了我的哪一種。但現在，我應該稱呼他為吳長風了…”

    “注意你的言辭！”

    牧風冷厲的威脅道，他可不願意牧天在吳滄瀾面前說他的什麼壞話。

    “哈哈哈…過去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做人就應該向前看…”

    瞧見臺下針鋒相對的兩人，吳滄瀾出奇的露出一抹笑容，似乎是早就有預料一般，旋即沉了沉聲，再次問道“牧天，老夫聽長風說，你自小先天不足，靈脈難開，一生都與武者無緣…可你現在……”

    吳滄瀾指了指牧天的身體，溫聲道“能否向老夫解釋一下？”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原因，如果非要說個原因，那就是因為我的師傅…”

    牧天平靜的答道。

    “你師傅是何人？”

    吳滄瀾老眼之中泛出一抹深邃的精光，直勾勾的盯著牧天。

    “家師喜愛逍遙，名諱不便透露！”

    牧天擲聲道。

    “沒有師傅就沒有師傅，何必要欺騙老夫？”

    吳滄瀾冷冷的一笑，目中充滿了自信之色。

    “你怎麼知道我在騙你？”

    牧天被逗得一愣。

    雖然他如今的確是沒有師傅，但在那大千世界上，算得上牧天師傅的人可是有好幾位。

    這吳滄瀾的自信，完全就是可笑至極的。

    “老夫活了七十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又什麼樣的話沒聽過，你有沒有撒謊，老夫一看便知！”

    吳滄瀾沉聲道，語氣之中仍然是充斥了滿滿的自信之意。

    “你說撒謊就撒謊吧，然後呢？”

    牧天嗤笑道，不想與他爭執。

    “然後，老夫想要知道，你的身體究竟是怎麼好的，又為何在短短的這一兩年時間內，獲得瞭如此程度的力量…”

    吳滄瀾一字一句的問道，那精湛的老眼，似乎要將牧天的一切看透。

    “我為何要告訴你？”

    牧天皺了皺眉。

    這樣被居高臨下問話的感覺，讓得他很是不爽。

    “因為，你如果不說，老夫立馬就一掌打死你！”

    吳滄瀾淡淡的道，臉色雖然毫無變化，但那一股股凌厲的殺意卻再次襲向牧天。

    “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何要如此？”

    牧天咬牙道，在身後緩緩的握緊了雙拳。

    “嗬，無冤無仇？”

    不只是吳滄瀾被逗笑了，就連一直乖乖的如木頭人一般立在一旁的牧風也是忍不住露出了冷笑。

    “牧天，你可還記得追風堂弟子居所西方千米之處的哪一片小樹林？”

    牧風冷笑著問道。

    “不知！”

    牧天皺了皺眉，並沒有第一時間想到答案。

    “那你可還記得一個叫做吳長龍的？”

    牧風再問。

    唰…

    霎時間，牧天的臉色變了，一股幾乎被他遺忘了的記憶再次出現在他腦海之中。

    那一日，卓不凡因他而被吳長風一行人暴打，他在憤怒之下，將吳長風一行十人殘忍的虐殺。

    而地點，似乎就是在弟子居所不遠處的一個小樹林裡。

    吳長龍？吳長風？吳滄瀾？

    這三個名字，已經間接的說明了其之間的關係，亦間接的說明了，牧天今天被呼喚到此的原因。

    “看來，我今天是在劫難逃了！”

    牧天看向吳滄瀾，暗地裏緩緩的活動著手指，已然是做好了血戰一場的打算。

    “你放心，你還是有活命的機會的…”

    高臺上，吳滄瀾非常喜歡牧天露出這種破釜沉舟的死亡之色，淡淡的一笑道“只要你回答了老夫的問題，老夫或許就會饒你不死！”

    “回答？好，那我就給你回答！”

    牧天凝眉冷笑一聲，道“其實，我的身體是自己好的，沒有原因，而我的功力，也是自己漲的，更加沒有原因！如果非要找個原因，或許就是天意……”

    “你再敢胡言亂語，老夫可是要生氣了哦！”

    面對牧天嬉笑一般的說辭，吳滄瀾老臉第一次發生了變化，充滿了攝人心魄的肅殺之色。

    “不管你信不信，這答案就是這樣，倒是你，究竟要問什麼？”

    牧天傲岸的迴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