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麼…”

    牧天同樣趴在櫃檯上，腦海之中炙心的魅影一閃而過，卻並未像是柳飛絮一樣長時間的停留在那裏。

    “我和她之間有些說不清的關係。具體的，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但如果飛絮讓我做出選擇，我一定沒有任何猶豫的選擇她…”

    牧天正色道。

    “可是，炙心公主並不比柳師妹差啊…而且，從某種意義上講，溫婉大方的她，更加的能夠吸引你吧？！”

    杜凝霜張著嘴，心中無比驚訝。

    “這個倒是…”

    牧天咧嘴愣笑了一聲，沒想到杜凝霜竟然看透了他的本心。

    的確，那楚楚動人炙心對他的吸引力，相比那刁蠻俏皮的柳飛絮要稍微多那麼一點點。

    但是，無論她對牧天的吸引力再大，比柳飛絮再多，牧天也不可能移情別戀啊。

    “就算是要那啥…也得得到某人的允許才行…”

    牧天心中忐忑而又興奮的想道，亦是正在制定著一個他以前只敢在心底悄悄醞釀的偉大計劃。

    “話說回來，你問這些幹什麼？究竟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牧天收斂隱秘的興奮笑意，正色的看向杜凝霜。

    他可不相信杜凝霜會閒的沒事了來問他這種令他難堪的私人問題。

    “我…”

    杜凝霜秀眉輕瞥，嘴唇和玉頸蠕動許久，但還是拿不準主意是否告訴牧天真相。

    “你是不是聽到了飛絮的什麼傳言？”

    牧天隱隱皺了眉頭，此情此景，再加上她剛纔的那些問題，令得牧天的目光隨之變了幾分。

    “如果是傳言就好了…”

    杜凝霜苦笑著低下頭，腦海之中忍不住想起她不久前見到柳飛絮的那一幕。

    那一天，她熟悉的調皮師妹柳飛絮，穿了一身冷俏的雪白仙裙，修為已經高到了她無法感知的地步。

    她興奮的上去打招呼，想要和她狠狠的告牧天一狀。

    但是，她所見到的，是柳飛絮美眸之中的凌冽寒芒。

    似乎，是對她的來到感到很不滿意似的。

    她發誓，她從來沒有想到，這樣的寒光會出現在柳飛絮這個活潑的小丫頭身上。

    她下意識的愣了，訕笑著問道“柳師妹，是我啊，你的凝霜師姐…我是想要告訴你，牧天現在正在玄宗外山耀武揚威呢，除了你，恐怕沒有人能夠降得住這頭倔牛…”

    “你是誰？牧天又是誰？”

    這是柳飛絮的原話。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靈澈的美眸裡泛着一抹淡淡的疑惑。

    她是真的在回憶這兩名字。

    杜凝霜訕笑著，本以為她是認錯了人，正在驚愕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竟然連如此相像的人都有時，但卻無意之間看到了她腰間盤著的那一束銀蛇長鞭。

    這是柳飛絮的護身兵器，她不是柳飛絮，又是誰？

    可她為什麼急記不起自己和牧天了？

    是裝的？

    還是真的忘記了？

    杜凝霜剛想要繼續追問時，一位英姿勃發的俊俏青年，和她說笑著離去了。

    這青年杜凝霜見過。

    他正是活在傳說之中，和被所有玄宗弟子都仰望和崇拜的那個人。

    玄宗的首席大弟子，白離！

    自從那一天開始，杜凝霜的心中就被恐懼佔滿。

    她恐懼柳飛絮會像是某些長舌婦說的那樣，一個人地位高了，性子也就變了，她再見故人之時，絕對會視而不見……

    同樣，她也在恐懼，如果牧天知道了這個訊息，會做出怎樣衝動的事兒。

    ……

    “不，那般寒色，絕不會出現在柳師妹的身上！”

    “她雖然調皮，但卻從不是那種俗氣的勢力之輩，她不可能不記得我，也不會如此的要和牧天撇清關係……”

    “一定是這其中存在著我所不知道的原由，或者說……我是認錯了人，認錯了兵器！”

    “一定是這樣！”

    心中猶豫再三，杜凝霜眸子中泛起堅決的光芒，繼而抬頭看向牧天，勉強的擠出一抹笑意，道“本姑娘今天只是好奇問問而已，現在話問完了，你可以走了，嘿嘿…”

    “你今天還真是夠莫名其妙…”

    牧天瞪了瞪眼。

    雖然知道她有事在瞞著自己，而且還是關於柳飛絮的，但也沒有向壞處想。

    一擺手，便告辭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