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牧天拿著陳天行的玉牌去找老熟人杜凝霜幫忙轉換功績。

    “陳天行？就是陳氏家族的嫡系大少麼？”

    櫃檯前，杜凝霜好奇的問道。

    經過這幾個月來的轉換功績，現在牧天哪怕是把天捅個窟窿，她也是不再會驚訝了。

    因為，她已經麻木了。

    “不知道，好像是…管他是什麼陳氏家族，李氏家族的…”

    牧天不耐煩道。

    “哼…”

    杜凝霜白了白眼，將轉換好的功績的玉牌交給牧天，語氣怪異道“如果可以，本姑娘倒是想要看看，你受挫折的模樣…”

    “嗯？為啥？”

    牧天木訥的瞪了瞪眼，有些不理解這句話的意思。

    “不為什麼，我就是想要單純的好奇而已…”

    杜凝霜正經的笑道。

    在於牧天相識的這段時間裏，她的認知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同樣在牧天的身上感受到了以前從沒見過的強者姿態，和妖孽資本。

    她對牧天力量的由來充滿了興趣。對牧天的往事也充滿了興趣。

    而更重要的是，她想知道，牧天這樣的妖孽，在被挫折挫敗之時，會是怎樣的一副姿態。

    “呵呵…”

    牧天被她逗笑了，笑道“或許，你永遠都不會看到有這一天！”

    笑罷了，牧天再次離去，又再次的前往聚靈塔。

    “希望這是真的…”

    杜凝霜趴在櫃檯上，在昏黃燭火的映耀之下，那時常俏皮的美眸裡閃爍過了一道奇異的光芒。

    ……

    修行在持續，而挑戰和強取豪奪的行為也在持續。

    很快的，牧天突破到了真階第四重境界。

    亦從聚靈塔的第四層，登上了第五層。

    這一層，分為二十個小房間，據看門的長老說，這些房間從未被全部佔滿過。

    只因爲，在這兒裡修煉，一個時辰便需要整整一百點功績，一天也就是一千二百點功績。

    這個數字，是杜凝霜努力工作一整年的總成果。

    放眼整個玄宗外山，數萬人之中不乏有臥虎藏龍之輩，但有底蘊和實力進入這第四層的人，絕對不超過一百人。

    而像牧天這樣，如此奢侈的一整天都待在裡面的人，是長老記憶中的唯一一個。

    此時，執法堂堂部，呂方的居所內。

    “告訴老夫，你怎麼樣才肯罷手！”

    呂方老臉一片鐵青，怒聲問著牧天。

    在這段時間裏，他名冊上的三十人，再一次的被牧天減去二十人，距離完成承諾，只剩下十個人。

    但呂方已經後悔了。

    面對這一個個實力強勁，地位高超的人物的問責，縱然是他，現在也是地位岌岌可危。

    他知道，如果再繼續下去，不僅他會墜入深淵，就連牧天恐怕也不會落得個什麼好下場。

    所以，他決定及時收手。

    反正那些恩怨都只是心中的悶氣而已，並不一定要發泄出來。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牧天缺不樂意收手，其原因，就是牧天不那信守承諾，不願半途而廢的性格。

    無論他怎樣勸導，牧天都不放棄繼續將名冊上的剩下十個人當成下一個目標。

    但要知道，剩下的那十個人，都是一堂翹楚，其中還包含有一名執法堂堂主的兒子。

    如果牧天真的動了這些人，其後果，呂方根本就不敢想象。

    “如今一百八十人，只剩下十個，我怎麼可能收的手？”

    任憑呂方急的焦頭爛額，牧天依舊是倔驢一般的姿態。

    其實，如果呂方早點後悔，他一定不會再這麼堅持。

    畢竟，這個復仇計劃本就和他自己無關，完全是代勞而已。

    但自從牧天接觸陳天行那一類人開始，牧天已經將這這個任務當成了一個目標，一個磨練自己力量的修煉計劃。

    然而，現在剛剛抵達巔峰，呂方忽然叫停。

    這種感覺就像是噓噓一半的時候，忽然卡住了，噓不出來了。

    這……如何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