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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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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魔師

    趙歡歡算起來真的是比較自然熟的,算上相遇到此時,姬柳也僅僅只是和她相遇不過半天,但是趙歡歡已然沒有任何羞澀的模樣。

    一路上,不停的問著姬柳你家住在哪裏?你父親為何會給你取這個名字?你也要成為一個很厲害的修道者嗎?

    姬柳心想你是不是平時比較孤單,都沒什麼人跟你說話,簡直就是一個話嘮。不過以趙歡歡的容貌來說,沒有人和她藉機說話那應該是根本不可能的。

    可能這就是多少紅顏為傻逼,多少傻逼不珍惜吧。

    不過,這話要是這樣說,那自己不就是傻逼了嗎?

    所以他決定要好好珍惜一番。

    ”我家啊,就住在那個竹林裡。我父親為什麼會給我取這個名字,說實話我連我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只記得這個名字。我當然要修道拉,不然來幹什麼,你不是也是來此地修道的嗎?“姬柳認為自己必須要講禮貌,而且還要講禮貌講的到位,迴應趙歡歡的每一個問題。

    趙歡歡顯然還沒有從自己已經透過考覈的喜悅當中走出來,一路上連蹦帶跳,如同一隻蜜蜂一樣喜悅的環繞在叢林裡。

    姬柳把玩著手上的令牌,這個青山的令牌是用什麼材質製作的實在是猜不出來,像是用珍貴的木頭,但又不是木頭,姬柳試著大力的捏令牌,也沒有在上面留下痕跡。還是刻印著那個青山獨特的花紋,入手算不上沉重,但是也有幾分重量,完全不像是木材。

    他拿自己的令牌和趙歡歡的相對比過,兩個人的令牌也根本不同。趙歡歡的令牌右上方印刻著七三,自己的令牌右上方刻著三八。

    數字的差異,在令牌上,其中的含義是什麼?姬柳想著,只有到達了後殿才能知曉。至於趙歡歡讓然陷入盲目的喜悅裡,根本就沒有在乎這個。

    “歡歡,你是為什麼要修煉呢?”姬柳隨意的說道。

    趙歡歡卻忽然停下了身子,結結巴巴的說道:“我想成為修行者,懲惡揚善!”

    真是又簡單又正直的目標啊,姬柳想著,這倒也符合趙歡歡的形象。

    你能指望一個善良又天真的小姑娘修行還爲了別的什麼嗎?

    “那你呢?”趙歡歡問。

    “我啊...”姬柳有些停頓下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問他到底修行爲了什麼。在此之前,無論是苗一還是童子僧都沒有問過他,可能在他們認為,姬柳是肯定會修行的,因為他就是天生的修行者。

    其實姬柳自己也想過自己到底為什麼徹夜都吐納只爲了填滿丹田裏的氣息,那一切都是因為變強?

    不不不,對於變強來說,姬柳是肯定要變強的,只不過不是爲了某些懲惡揚善,他只是直覺的認為,自己只要道行高了,就可以知道自己是從哪兒而來。

    他看著趙歡歡,心想,你們雖然都不知道日後去哪裏,但是你們都知曉自己是從哪兒而來。可我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從何而來。

    趙歡歡有些奇怪,眼前的姬柳忽然間沉默了下來,不過望其模樣,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也沒好開口打斷他。

    殿後跟殿前還是隔著一段距離的,姬柳對於青山的牌面還是很佩服的,怎麼說,青山也是家大業大,一個殿堂都能夠隔著這麼遠。

    正準備進門呢,只見趙歡歡拉住了自己。姬柳心裏奇怪,“怎麼了?”

    趙歡歡結結巴巴的開口道:“在別人面前,你不要喊我歡歡。”

    姬柳憋著笑儘量使自己看起來鎮定,**的說道:“那,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可以喊你歡歡嗎?”

    趙歡歡小聲的說:“恩...”

    啊?哈?!不是,趙歡歡你不能這樣不按照正常的情況走啊。我都準備好被你罵了,你怎麼這樣呢?你竟然就答應了。

    趙歡歡率先一步走進了後殿,頭也不回,只留下無奈的姬柳無奈的苦笑。

    後殿比起前面的大堂來說要小很多,領到了令牌的人也根本不在此地,一個看不出年歲的老者守著後殿內。

    有趙歡歡在,就根本不用姬柳開口問。只見趙歡歡款款的行了一個禮節,臉上微笑著將令牌遞給了老者。

    姬柳想,是沒有人會拒絕這樣一個乖巧又恬靜的女子的。來到了後殿的趙歡歡跟在路上的趙歡歡是不同的。路上的趙歡歡活力無限,像一個孩子,而此時的趙歡歡又禮貌又乖巧,恬靜的如同一支放置於密室裏的花朵,只是靜靜的散發著獨特的香味。

    趙歡歡十分的懂事,在遞完了自己的令牌竟然還知道轉身讓姬柳把令牌也給自己,然後又款款伸出雙手遞給老者。

    恩!很懂事。一切只要能夠讓姬柳省力的舉動那都是好舉動,是懂事的一種表現。

    老者摸索了令牌,稍稍確認了一番,讓趙歡歡和姬柳填下了姓氏之後。

    對著空中吹了一聲口哨。

    只見空中飛舞著兩隻白色的鴿子,十分通人性的立在了老者的雙肩上。

    老者吩咐道:“你們拿著令牌,隨著白鴿先去往你們各自的洞府。令牌就是能夠開啟你們洞府的鑰匙,切記不能轉交給他人,洞府是你們各自青山屬於自己的一片修行地。”

    “明日清晨,你們要一同前往此地,選擇各自要入的山峰,切記不可延誤。”

    趙歡歡和姬柳一同應道,答謝了一聲,只見白鴿十分通人性的振動著翅膀,先行一步的飛在兩人的面前,不斷的示意,朝著它們的方向前去。

    趙歡歡和姬柳的鴿子分別朝著不同的方向,看來兩人的洞府不在同一處。也是,畢竟是男女有別。姬柳招呼一聲趙歡歡:“明日再見!“

    趙歡歡甜甜的笑著:”好!“

    姬柳隨著白鴿剛走幾步,就被身後的趙歡歡喊道。“姬柳,那我們算不算是朋友啊?”

    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麼幼稚的問題,姬柳笑了一聲,應道:“當然了,明日見。”天地之氣,為大道碑文所生。道生一,一化三,三生萬物。

    根據苗一教給自己的學問來說,當今天地大變,早已沒有上古時期的蒼茫與天地的雄厚。

    要知道上古蠻荒時期的天地,大道碑文顯露各地,世間處於極其的暴虐和殺戮當中,而如今天地衰弱,而吐納是世間最基本的將天地之能化為己身所用的招式。

    天地之能,也就是此時姬柳身處周圍的片片渾濁和星點,所謂吐納,在不斷的練習後,無非就是將天地的星光排除雜質,進而將修煉者體內的丹田處充斥氣息,化為己身所用。

    說來簡單,但是將天地星光化為己身所用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那些雜質反反覆覆的粘稠在天地之氣中,想要以意念將其歸納吸收並轉化,是一件不但需要時間也需要意志力的招式。

    雖然童子僧和苗一都沒有詳細的跟自己述說修道者體內在吐納和化為真氣是如何的模樣,但是他在青山劍訣上清晰的見過,那是這麼說的:“修道者以天地為質,以其身為輔,天地之氣聚于丹田,丹田只一屋其身,屋滿則氣滿,進而以真氣練體,可獨善其身。”

    這段話在青山劍訣,而青山劍訣又是整個青山最基本的修煉功法,也就是說丹田處只有屋子的一般大小。

    可姬柳在吐納時分發覺其自身的丹田並非屋子大小,可謂大的有方圓好幾裡,就先不談及怎麼充滿丹田之氣,就這大小,姬柳心想在裡面務農種種花草樹木也不是未嘗不可。

    人家那麼小,我丹田如此之大,其餘修道者將天地之氣充滿丹田即可,而對於自身來說,充滿丹田都是一件難事。

    姬柳嘗試過整整十二個時辰吐納,也不過就讓丹田滿上了一處,按其規模,自身的丹田起碼是有一百零八處,倘若自己想要將其充斥,也不是一件易事。

    按照劍訣上所抒寫,常規修道者只能夠在充斥丹田之後,以其化為真氣,再得以充斥經脈,為己身所用。

    而在練習青劍的時刻,童子僧誤認為自己能夠將真氣注入劍內,可事實情況卻並非如此,自己非但沒有充斥丹田,也沒有將其轉化為真氣,而是單純的將氣息注入了青劍,卻得到了修道者將真氣注入青劍同樣的功效。

    這是為何?姬柳為此煩惱不已。

    倘若他人知曉他的困擾,只怕是會大驚不已,所謂將氣息吸入體內,再將其化為真氣,不過就相當於進一次的將氣息煉化,以其化為更而純粹的氣息,也就是成為真氣。

    無論是吐納還是煉化氣息,其實都是從天地之能中提取最為修道者能夠己身自用的能量,吐納是將天地之氣化為自己丹田裏積蓄,煉化是將丹田裏的氣息再一次質變,變得更加的純粹,得以能夠為筋脈所用。

    而姬柳的體內卻不同於常人修道者,他僅僅將天地之能化為丹田處的氣息,其純粹的程度不但比常人修道者煉化進經脈的真氣更加純粹,完全略過了其煉化氣息的步驟。

    非但如此,而且其氣息的純粹程度比上真氣只強不弱。

    可是姬柳並非瞭解其古怪,也不知曉自身與他人的差異,否則會得意洋洋的認為自己是一個曠世的奇才。

    但此起此刻,姬柳並不是為其氣息煉化為真氣而苦惱,最為苦惱的不是煉化為真氣,也不是因為自身丹田處大的離奇,而是因為在他的丹田處,有個蛋。

    是的,就是那麼一個蛋,黑色通體,表面上光滑無比,蛋的面上刻著極其繁瑣的花紋,有整個手掌那麼大,它盤踞在餘子昱丹田的中央,也剛好是最為強盛的一處筋脈。

    姬柳早已覺得古怪,卻直覺的認為不能夠言說,所以他誰也沒有告訴,無論是童子僧還是苗一都不知曉此事。

    那個蛋像是已經存在這處很久了,深深的紋路連線著四面八方,如同一個年歲百年的大樹在此生根發芽,其根部已然發出數萬道深深的紮根於此。

    原本姬柳是沒有發覺此處的存在,而是經過了整整一百零八天的吐納,將天地之能已然差不多充斥了整個丹田後,古怪發生了。

    他恍然覺得丹田處熾熱無比,有被烈火灼燒的感覺,丹田處的氣息如同瘋了一般的肆意盪漾,瘋狂的在丹田裏充斥,然後壓縮,進而的在碰撞裡發生消逝,不斷的碰撞可謂甚至疼的姬柳在竹床上翻雲覆雨的打滾。

    直到不知過了多久,才安定下來,而這時的姬柳早已經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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