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野獸般的勝利
郭一陽從來不會輕視對手,尤其是被認為是高手的對手。自己領悟了氣勢威壓,別人也會領悟其他的意境。重視對手,不代表畏懼對手。
徐宇豪,猛!真的很猛,郭一陽第一次感到自己的氣勢比對手差點,顯然徐宇豪的意境也是氣勢威壓。
氣勢上差了一絲,戰鬥中,郭一陽難免覺得憋屈。
沒關係,自己每天都在瀑布的高壓下憋屈,這點憋屈,郭一陽還頂得住。
對手的力氣很大,郭一陽再次感到憋屈。氣勢比自己強點也就罷了,咋力氣還比自己大?貌似自己啥優勢也沒有。
郭一陽的戰鬥,僅僅過了幾分鐘,就險象環生,若不是靠著自己的‘水蛇腰’幾次避過對手的猛攻……再來!尼瑪!老子還不信了,你是天生的妖獸咋的?
苦逼的郭一陽被徐宇豪的戰刀砸的步步後退,不退不行啊,敵人真的好猛。看徐宇豪的架勢,不弄死自己不甘心。
輸了?未必!劣勢就一定會輸?那好打個屁啊,比戰是多種因素組合之後的結果。氣勢猛,力氣大,難道自己真的就沒有一點優勢了?
戰刀可能幹不過你,手腳呢?別忘了,郭一陽的戰技功法是‘青絲煉獄手’。
說啥也得拼一把不是?你想弄死我,我還要弄死你呢,該死的色目人。
機會?作為劣勢的一方,機會只能靠自己創造,劣勢的一方想創造機會,那就必須要冒險。對手的戰刀很厲害,難道比山羊妖獸的尾巴還風雨不透?切!
鼓起勇氣的郭一陽彷彿和山羊戰鬥的拼死勇氣,面對對手兇猛的一刀,郭一陽一招‘隔鋒如巖’算是格擋,扭身逼近,順勢一招‘青蛇擺尾’。
徐宇豪的戰刀被郭一陽的戰刀格擋,只能儘可能的躲避郭一陽的這招‘青蛇擺尾’,貌似郭一陽這一腳踢空了。郭一陽幾乎是順著自己踢空的一腳,身子還在往前送。
扭曲到一定的程度,左手碰到徐宇豪的身體,稍微一點接力,拉住徐宇豪的衣角,詭異的一招‘盤龍雲手’,郭一陽的身體如靈蛇一般纏在徐宇豪的身上。
扭抱在一起,和力氣大的徐宇豪摔跤?柔道?
被郭一陽近身的徐宇豪感到自己的握刀的手似乎都被纏繞了,奮力的想摔打郭一陽……
郭一陽的雙手糾纏住了徐宇豪的雙手,最詭異的情況出現了,扭曲在徐宇豪身上的郭一陽,居然一張嘴,咬住了徐宇豪的喉嚨。
“這……”
武師的戰鬥也是近身戰,和武士的差距貌似不大。可是,真像郭一陽這樣混混地痞一般的抱摔甚至……死了!徐宇豪死了,就這麼生生的被郭一陽咬斷了喉嚨。
郭一陽咬住徐宇豪的喉嚨,跟野獸一般猛地一撕,連著皮肉和氣管,隨著郭一陽的嘴巴,飛揚起來,嘴巴里咬著徐宇豪的血肉喉管,郭一陽起身,渾身是血、面目猙獰。
“噗!”郭一陽吐出了自己的‘戰利品’,情緒稍微穩定了一下,拎著戰刀走下了比站臺。
“大哥哥!”
“撲通!”郭一陽終於堅持不住,倒在地上,明顯腹部還在流血。
爲了極端近身,郭一陽在‘青蛇擺尾’的同時,還是被徐宇豪的戰刀劃破了腹部,只是,當時近身的電光火石,徐宇豪的戰刀劃的不深,腸子只是劃破了表皮。
最重要的是,受傷的郭一陽還得堅持最後的纏身、較勁,消耗是極大的。
“彆着急!及時救治問題不大,有些失血過多了。”王管事還是很幫忙的,及時的處理傷勢,起碼要儘快彌合郭一陽被擦破的腸子不是?
傷藥不錯,甚至王管事動用了自身的靈力,幫助郭一陽彌合了腸子的傷口,迅速又縫合了腹部的刀傷……
王管事一招呼,幾個丹器堂的雜役用擔架抬著已經昏迷的郭一陽走了。
丁畫眉的心裏說不出的滋味,印象最深的就是郭一陽的兇悍,生生咬斷對方的脖子,野獸一般的行徑,這得多大的仇恨和勇氣?
只是比戰而已,郭一陽冒著被斬殺的危險,這樣的拼死一搏值得嗎?
或許,自己就是缺乏這樣的勇氣才輸了比戰吧。丁畫眉是核心弟子,出外歷練的機會不多,江湖是險惡的,江湖是血腥的……自己還不夠狠,將來或許會死在夠狠的人手裏。
丁畫眉是南人,但是,家裏在南人的內地大都市,是無法理解和體會郭一陽這種邊地出身的南人對色目人的仇恨。
“他殺了徐宇豪?”陳冬梅回來了,徐宇豪和郭一陽的戰鬥太血腥、太震撼了,即使色目人都議論紛紛,陳冬梅多少聽了一點。
“是,他,咬死了徐宇豪!”丁畫眉說道。
“郭一陽傷的很重嗎?”
“腸子被劃破了,救治的及時,應該是沒事的。”
“活著就好!”陳冬梅倒是真的很佩服郭一陽了,這武道的世界,武者是很佩服兇悍的武者的,武者的世界從來不是溫柔的世界,殺戮纔是武者世界永遠的主題。
“冬梅,剛纔沒注意,你贏了嗎?”丁畫眉這纔想起陳冬梅的比戰。
“贏了!”
丁畫眉有些開始羨慕陳冬梅了,同樣是核心堂的弟子,陳冬梅的實戰經驗似乎就挺豐富的。或許,邊地出身的南人都很厲害,郭一陽是,陳冬梅也是。自己就真的很差嗎?丁畫眉開始反思自己。
僅僅是門派內部的比戰,即使這樣,色目人也僅僅是咒罵,沒有覺得郭一陽兇殘,或許,在色目人看來,郭一陽這樣的纔算是真正的男人。色目人覺得,換了自己,有機會也會這麼兇殘。
反倒是觀戰的一些南人,大部分都在皺眉,或許,在他們心中,郭一陽這樣血腥過分了,不大符合他們南人的‘審美觀’。
是不是很奇怪?或許這就是生活的環境和風氣造成的。
“畫眉,不要想那麼多。每個人的風格不一樣,郭一陽或許就是野獸型的,咱是淑女型的,呵呵!”陳冬梅笑著說道,她也贏了比戰,靠著優雅的身法和步法,儘管耗時耗力很艱難,終歸是贏下來了。
“是嘛?淑女,你的後背衣服被劃破了,知道多少色狼盯著你看呢嗎?”
“哎呦!是有點疼,畫眉,估計是破皮了,趕緊幫我敷藥,我還有下一場比戰呢。”陳冬梅感到後背火辣辣的疼。
“冬梅,我看你還是別繼續了,你右手的虎口都在流血,握劍柄都費勁,在和那些勢大力沉的男人對拼,連周旋的機會都沒多少了。”丁畫眉給陳冬梅在敷藥,陳冬梅哪裏只是傷的是一處?
後背的傷勢,估計是被對手厲害的劍芒**了,手上估計是被對手把虎口都震裂了。
“沒關係,你別忘了,我的左手劍也很厲害的。”陳冬梅很倔強,丁畫眉很無語,“我這傷的還不重,現在還能出戰的,有幾個沒受傷的?沒準我運氣好,碰上的對手,比我傷的還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