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染在他的注視下盛起一小勺，輕輕放進口中。

    杏仁紅豆粥的清香在她的唇齒間蔓延開來，裹雜著紅豆糯糯的感覺。

    穆北言滿懷期望的開口，“甜麼？”

    “還好。”

    不知道是她剛剛睡醒的原因，還是這粥穆北言忘記放糖了，蘇暖染並沒有嚐出什麼甜甜的味道。

    穆北言聽到這番評價，突然湊上前。

    蘇暖染被他的舉動嚇了一大跳，僵硬著身子不敢動，想要問他幹嘛的時候，男人的薄唇在她的唇角輕輕觸了一下。

    “現在甜了沒有？”

    蘇暖染一愣，反應過來後忍不住抿唇勾了下嘴角。

    蘇暖染喝完了粥後，拿紙巾擦了擦嘴角，望著穆北言完美的側臉，有些欲言又止，止又欲言，一番猶豫下來，反而更加不知道應不應該開口了。

    穆北言轉過頭來細緻的注意到她的小表情，“怎麼了？”

    “你……打算把穆承怎麼辦？”

    蘇暖染不決了良久，在他的目光下既然已經開了口，也只能硬著頭皮問下去了。

    穆北言聽到這番話，心沉了下來，覆在她手背上的手蜷縮起來，將她的素手圈進手掌心中。

    其實從發生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是一片混沌的，裡面的東西雜亂無章得他想要收拾一下思緒，卻又不知道從哪裏開始。

    在人兒的眼神下，穆北言真誠的和她攤了牌。

    “涼兒，我現在腦子很亂，給我一點時間，韓顏雅的事情我能夠解決好，但是穆承，他很難辦，畢竟他只是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

    蘇暖染微微低著頭，沒有說話。

    無論穆北言怎樣決定，讓她是去是留，對於穆承這個小孩子而言，都是不公平的。

    她知道穆承是最難辦的，也是這件事情裡面最無辜的一個。

    穆承他什麼錯都沒有，只是因為投胎錯了，因為韓顏雅的一腔私心，他一出生就被捲進了這件事情裡。

    蘇暖染有點苦澀的抿了一下唇，聲音有些悶悶的，“嗯。”

    穆北言的心很沉重，他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膀，感受著她身上的溫度。

    “涼兒，你相信我，我會處理好的，你不要再走了。”

    蘇暖染如畫的眉眼中略染上苦痛，穆北言的心是亂的，她何嘗不是。

    他一次次卑微到骨子裏乞求她不要走不要走，可她又該怎麼辦。

    蘇暖染沒有迴應他，只是任由他抱著。

    穆北言不知道抱了多久才鬆開她，端著碗出去了。

    他剛剛出去不久，蘇暖染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看到是白以勳，心中一個愣登。

    “喂？”

    “暖染，監控錄影我全部看過了，發現了一個很可疑的人。”

    蘇暖染皺了一下眉頭，“誰？”

    “韓允。”

    蘇暖染聽著這個陌生的名字，一頭霧水，“這是誰？”

    “韓允是SH組織很久之前收入的一批成員中的其中之一，現在應該已經退出了，我幫你查查她的身份背景。”

    蘇暖染等了這麼久，終於有了一點線索，她的心底還是開心的。

    即便只是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