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十七章馬鈺的不甘心以及蕭東的脫變
烏龜殼這傢伙不知道,究竟是何物,反正他總能給蕭東帶來無限的意外,當然了這種意外,稱之為驚喜或許更加貼切。
他總能在蕭東最想不到的時候,做出一些讓人詫異萬分的事情。
比如現在,當讓其動手的時候,他的表現再次出乎了蕭東預料。
其突然像個黑洞一樣,大概要是把它所遇見的一切都吞噬一空,才肯善罷甘休。
這一刻,在場所有的人,都為之側目。
本來酆都鬼獄,幾乎把這片空間都變成了鬼域,現在這塊烏龜殼突然來這麼一手,這個完全封閉起來的空間,瞬間就像被咬開了個口子,然後便讓人把裡面的東西全部吸乾淨了去。
無論是那冗雜的且不願消散的意念,還是那鋪天蓋地,好像要讓這個世界,變成了末日的屍毒,都十分的對他的胃口。
這一幕發生了之後,馬鈺的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異常驚恐起來,就他而言,不是沒有考慮過有什麼空間型別的法寶,或許會給他造成什麼威脅,但是,他心裏也清楚,自己搞出來的這些東西,就算那吞天瓶,也不能那麼容易,把其毀掉吧?
他這一招,雖然僅僅是一種術法,營造出來的界域,可是,它卻有著屬於它自己的空間屬性,如此想要那麼容易的吞噬它,幾乎是難上加難。
但是今天,事實擺在這裏,縱然他不願接受,可事實就是事實,僅僅過了幾不到半個鐘的時間,酆都鬼獄就已經喪失了大半的威能,這一招是他的殺手鐗,現在看起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人家給完全化去,他又怎麼會甘心?
“你在做什麼?你給我快停下來,該死的你給我快停下來!”
幾乎已經被恐懼給完全包圍的馬鈺,歇斯底里的在那裏喊叫著,想到了他自己會有的下場,他的身子更是不停地顫、抖著,為此,絕對不讓那種想象中的事情發生的他,只能像一個其實已經快要輸得一無所有的賭徒一樣,破釜沉舟般的來一把梭哈。
事情如果就按照馬鈺所想那樣,繼續發展下去,那麼現在的擔心與幻想,自當會“美夢成真”,其會讓他走投無路,且萬劫不復。
這麼多年來,他也想過,自己會以什麼樣的形式,結束自己的命運,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其原來是那麼令人難以接受。
為此,不甘心就這麼讓自己的命運,倉促的畫一個句號,他在因為擔心害怕,而大喊大叫的時候,卻把更多的精血噴了出去,想要助那些“閻羅”一臂之力,而更多的是,卻是希望他們能夠翻了盤,不僅可以改變現在的現狀,而且更重要的事,是他還希望渴望著他自己能贏。
“垂死掙扎!”
看到他的這種表現,不僅是蕭東一人,有這樣的看法,那些看客又不是瞎子,他自然能夠看的出來,哪個是那西垂的落日,哪個又是如日中天。
況且,對於馬鈺,這個時候,幾乎沒有誰不盼著他死,哪怕就連在那裏鬼鬼祟祟,偷偷摸、摸觀察的那幾位也是如出一轍。
他們從馬鈺弄出來的這個酆都鬼獄中看到了很多東西,比如聯想到了,一些自己所關心的人,突然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或許已經有了答案,畢竟那個時候,他們清晰的記得,這位馬鈺先生,可就那案發現場或者離那裏並不是多麼遙遠。
而現在,突然之間,知道了哪個是殺人真兇,尤其看見馬鈺已經落了下風,這些人,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自然沒有什麼不好猜測的。
而至於別人為什麼希望馬鈺去死?無論怎麼說馬鈺都是他們的同門,且或許還是他們活下來的希望!
那麼只要放眼全域性,只是粗略的看一眼,便自然能夠得到想要的答案。
馬鈺在弄出酆都鬼獄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青靈門其他人的感受,他爲了讓這鬼獄的威力變得更加強大,便有有意無意的,儘量無限制的擴大,它所能囊括的範圍。
想著只要圈在裡面的人,或者其他,便都將會成為那鬼獄的口糧,他們的陰暗心理,是它的最愛,同樣如果他們頂不住,“甘願”沉、淪,成為鬼獄中的一部分,它自然雙手歡迎。
這個時候,他從未考慮過,那些人都是他的同門,也從未考慮過,這個地方屬於他的宗門。
屍毒又不會區分,哪個是它的敵人或者同門,而且,在加上那釋、放屍毒的人,也沒有去引導和操控,它們該要去的地方,就在它出現以來,其實已經有很多青靈門的人,遭了他的毒手。
對於這種結果,馬鈺不會有一絲不好意思且後悔之情,整個青靈門的人都看得出來。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現在等他落入下乘的時候,就不會在增強鬼獄的威能之前,不去提醒他們一聲,或者給他們一條生路。
看他那樣子,其一定是把他們完全當成,可以壯大自己的糧食,所以這一刻,他們不在去想,如果蕭東贏了,他們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現在當下,他們卻希望,那個立馬就要奪走他們的性命的人,趕快死去。
單說此恨,便綿綿無絕期,更不用去提及,這酆都鬼獄,把靈氣逼人的青靈門福地,給變成了寸草不生的荒蕪。
“嘿嘿……”
對於這些人的反、應,馬鈺感受的,他不僅不在乎,而且還得意的笑了起來。
其笑的非常詭異,因為在這一刻,他很想大聲的說一聲,這濃郁的恨意,也是陰暗心理的表現,他們這些巴不得他死的人,在無形之中,又給他的鬼獄,提供了十足的力量。
對此,他爲了報答這些人的恩情,且反正已經撕破了臉,所以他便變得更加肆無忌憚起來。
原來囊括的範圍,因為幾乎是一前一後的時間,同時注入了新的力量,所以,在這一刻,它便顯露出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囂張。
這時它與那塊烏龜殼所做的事,倒是有些相似,都是吞噬,除了方式不大相同。
酆都鬼獄它是滅殺之後,在把其同化,而烏龜殼卻完全是吞下去。
他們兩方,各自承載著馬鈺與蕭東的希望,或者說,在無形之中,也把別人的目光完全的吸引在他們的身上。
在此刻,本應該最應該被關注的兩個人,倒好像成了配角,那讓人恨到了極點的酆都鬼獄與另一個不知名的東西,也就是那塊烏龜殼,成爲了主角。
時間依舊在流逝著,不過這個時候,在這種情況下,他所消耗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麼的至關重要,無論對於哪一方來說,皆是如此。
“呵呵,這麼多年過去了,原來你還是那一副德行,爲了你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可以犧牲所有人的一切,也可以犧牲除了你之外所有的一切。
當年是這樣,現在同樣如此,不知道如此卑劣的你,到底是靠著什麼樣的手段,能夠苟活於此,而且,看起來過的很不賴,那麼今天,你的好日子,或許就應該到頭了。
這應該是你的絕招吧,很遺憾,他其實並不能對我造成什麼樣的威脅,這便是因為你的時運不濟,或許這是蒼天對你的懲罰,無論你想透過什麼樣的方式,達到你說想要的目的,而我這裏,卻剛好有剋制他們的東西。
認命吧!”
到了這個時候,蕭東自認為對馬鈺有了足夠的瞭解,所以在這一刻,他也就不再打算繼續掩藏下去,想要用最快的時間,結束這場爭鬥,然後,去做自己那些更應該做的事情。
或許在以前,仇恨很有可能矇蔽他的雙眼,可是這個時候,蕭東卻發現,其實所謂的刻骨銘心,不過是一個執念罷了。
能夠殺死馬鈺,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否有遺憾,都會圓滿的畫上一個句號。
昨日之日不可留,也不可追悔。
有人說過,想要讓自己變得更好,就必須得向前看,在這個時候,蕭東、突然發現,這句平淡無奇的話,真的很有道理。
他是一個沒有過多需求的人,或者說,他是一個野心沒有多麼大的人,亦或者可以說,他所追求的東西,其實更為廣闊。
現在,在這條他即將走下去的路上,第一道關口馬上就要被他衝破,他動頓時生出了一種,說不出來的輕鬆感。
他保證,這絕對不是看著自己的仇人,即將被自己殺死的原因,而僅僅是因為,事情快要結束了,從此,不必再去糾結。
“在那裏磨蹭什麼?還不趕快動手?”
他蕭東在即將看到,自己所渴望的那一幕出現著自己面前的時候,他就像頓悟了一樣,那曾經,把他壓得頭都抬不起來的枷鎖,在這一刻,被他揮動慧劍,全部斬成碎片。
他有一種感覺,或許,等這件事事了之後,便可以尋找一個恰當的時間,嘗試著,讓自己的實力,在提升一個等級。
他的身上發生了這樣的變化,動時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其他人得難以置信,自然不必多言,而馬鈺卻因為蕭東身上發生了變化,整個人那難看的臉色,卻變得更加扭曲起來。
此時,他已經想明白了一些,很想知道答案的疑問,也在這一刻,忽然想到了一句話,而變得異常激動起來。
數今朝,看風、流人物,他們,都不會缺乏一塊,很結實的踏腳石。
很不幸,他覺得自己,扮演的就是這個角色,自己所做的一切,且所擁有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為對方準備的,爲了能夠讓對方達到更高的層面,所以,纔會有這樣的安排。
說不出來的悲傷,說不出來的心寒,還有那滔天的怨恨,成爲了現在,主導他的一切。
“嘿嘿……哈哈……”
馬鈺有些不想去想,或許自己在失敗了之後,別人會不會給自己冠上一個梟雄的稱號,而接下來自己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被別人稱作為,末路梟雄最後的掙扎。
他都不在乎,他拋開了所有的心情,整個人像個神經病似的笑了起來,在那麼一瞬間,有著說不出來的可憐。
只是這些,只有他自己不這樣認為罷了。
“蕭東,你永遠不可能戰勝我,你在我的眼中,永遠是哪個揮手可滅的螻蟻,哪怕就算現在,我依然有能力,讓你不能得償所願。
糾纏了這麼多年,你或許覺得,是該放下的時候了,呵呵……嘿嘿……,其實,這纔是你那悲慘的命運,正式啟動的時候。
我命由我不由天!你這個鄉巴佬,永遠也不要想,從我這裏,得到你所想要得到的任何東西。”
馬鈺在這個時候,或許已經隱隱間感覺到了,那還沒有發生的結果。
所以在這一刻,滿心不甘心的他,便打算用這種瘋狂的方式,在蕭東的心裏,埋下一顆種子,不管它以後會不會發芽,時間已經不多的他,也只能做這麼多了。
因為,他到了這個時候,依然還沒有發現的那塊烏龜殼,在蕭東的命令下,已經開足了馬力,他所營造出來的,幾乎讓著方圓幾百裡之內,變的雞犬不留的鬼獄,漸漸的出現了,崩盤的跡象。
而到了那一刻之後,便是屬於他的末日來臨,他其實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了,無論是否還有可以威脅得到蕭東的手段,在這個時候,都在也沒有能力在施展出來。
以自己結束自己生命的方式,把那足以迷惑對手的,懸念留下來,可能是最好的結果。
現實很殘酷,也很讓人無奈與悲傷,或許時間可以重來,事情的結局就不會是這樣,呵,可是,時間怎麼可能會重來?最少,在修為還沒能達到某個程度的時候,在這種事情上,任何人都無能為力。
那麼既然如此,這一個故事是否悲傷,或者含有其他什麼樣的感情夾雜在裡面,便都會成為過去,儘管有人會記得,但是,對某些人來說,其實已經變得毫無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