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萬毒之王這樣子，沈耐心頭不免多了絲疑惑，好奇為何師祖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

    “師祖，這又是怎麼回事？”

    原本並不想告訴的，卻沒料沈耐這麼敏感已經感覺到了，萬毒之王不由長嘆口氣：“這一處脈絡，我已經無能為力。”

    聽到這話，沈耐整個都驚住了，不免開始擔心起來。眼下似乎不會有太大影響，可如果想要跟更厲害的人對決，這一處脈絡卻是非常致命的。

    “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沈耐不甘心，雙眼緊緊盯著萬毒之王詢問道。

    萬毒之王立刻轉身，那一句沒有不知怎麼竟然說不出口了。

    “有，但危險。”

    “我不怕！”沈耐既然已經決定要突破自身，明顯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

    不過這次，萬毒之王沒有看沈耐，反是轉身望向冷泠：“你也由著他胡來嗎？”

    其實剛纔聽兩人的對話，冷泠心頭顯然已經非常憂慮了，但她太瞭解沈耐不過，知道自己的勸阻不會起任何作用。

    看了沈耐一眼，冷泠吸口氣道：“嗯，我尊重他的選擇。”

    大概是見慣了兩人的倔強，這次，萬毒之王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說了三個字：“無常界。”

    “無常界？”冷泠情不自禁跟著重複了遍。

    這地方她是知道的，從來就沒有人活著從裡面出來過……

    想到這，冷泠一張臉顯得憂慮忡忡，偏偏不知道說什麼。

    看冷泠這樣子，沈耐心頭也能猜到幾分，爲了緩解氣氛，特意笑了笑，拍著冷泠的肩安慰道：“別怕，之前每一次兇險我不都平安挺過來了嗎？”

    只是冷泠做不到像沈耐這麼樂觀，因而緊抿著唇，並不開口。

    萬毒之王也並不想再說別的，只是從懷裏又拿了一個什麼東西出來遞給沈耐：“這個你拿好了，是保命丸，或許在危難之際能幫你一把。”

    一旁的青銅顯然被驚住了，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萬毒之王：“師祖，你……”

    這個保命丸，花了三十年功夫纔好不容易煉製的一顆，原本應該萬毒之王留著自己用的，卻沒想到他這麼容易就給了沈耐。

    萬毒之王不等青銅把話說完，直接把手舉起，示意他不要繼續說下去。

    “行了，我現在就讓青木送你們出去。”萬毒之王也著實累了，見兩人決定要走，只覺得宜早不宜遲。

    “好，謝謝師祖。”

    既然萬毒之王已經開口，沈耐也不好意思再強留下去。

    只是這段日子的恩情，恐怕只能跪下以示感激了。

    這次回去的路，沈耐跟冷泠都顯得比較熟悉，很快便到達外面。

    “冷泠，你後悔嗎？”出來，沈耐似顯得有些惆悵，忽然看著冷泠問了這麼句。

    “後悔什麼？”縱然心裏也是擔心萬分，可冷泠還是從臉上擠出一抹笑容來。

    沈耐望了一眼那天，只覺得所經歷的一切都顯得不太真切：“跟我在一起很危險。”

    “就算沒有你，也危險。”冷冷開口，這話倒是她發自內心說的。

    聽到冷泠的回答，沈耐嘴角浮起一絲淡淡的笑來：“那之後我們一起找無常界吧。”

    所謂無常界，那的確是無常，能找到就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

    “好。”冷泠應了聲，只說，“不過在那之前，我們不如先去找一找東方魅，或許他能告訴我們些什麼。”

    畢竟東方魅也是索月閣大臣及難得的清流，沈耐一想，的確不失為一種辦法，因而點點頭：“好。”

    又是一番奔波，兩人好不容易纔趕到了索月閣。

    只是打聽過後，卻聽說東方魅竟然被人抓起來了。

    沈耐原本還想詢問究竟怎麼回事，但那人不過是個平民百姓，根本不清楚。

    “眼下，東方魅被抓，我們該怎麼辦？”想到這個問題，沈耐就頭痛得很。

    冷泠也沒想好，沉默著想了許久，片刻，抬頭望著沈耐：“你覺得呢？”

    沈耐咬牙，開口道：“或許，只能去監牢一趟了。”

    “你是說劫獄？”

    “嗯。”沈耐堅定地低頭。

    雖然乍一聽有些衝動，可細一想，這也是眼下唯一的辦法。

    “好，我們一起劫獄。”

    兩人商量定，可劫獄也是一時半會兒急不來的，便去找了個間客棧暫且住下。

    一共訂了兩間房，一人一間，等兩人收拾完決定吃過飯就出去打聽監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