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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環肥燕瘦

    唐代經濟繁榮,制度較為開放,服飾華麗,容許女性穿著袒胸露臂的衣服,並且以胖為美。

    據史書記載,唐朝第一美女楊貴妃身材就很豐腴。

    “環肥燕瘦”這一成語中的‘環肥’就是指楊玉環,而燕瘦是指漢成帝皇后‘趙飛燕’。

    穆天齊不知道他所在的這個唐朝有沒有楊玉環這個人。

    “慢束羅裙半露詾”,並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做的,在唐代只有舞姬歌女,或者貴族官僚名流階級才能做的,平民百姓是不允許的。

    ……

    所以穆天齊一看這胖女人半露的裝束,他就差不多猜到她的身份了。

    這就是那小丫鬟所說的傾國傾城嗎?

    未免也太誇張了吧!

    不過穆天齊仔細一想,倒是覺得這小丫鬟說的好像又有幾分道理,畢竟古代唐朝都是以胖為美嘛。

    在人形冬瓜的兩旁,分別站著一男一女。

    第一位嘛,便是給穆天齊端茶倒水的那位俏麗小丫鬟。

    這第二位,卻是一位唇紅齒白的俊俏公子,手持摺扇,烏髮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系一塊白玉。

    穆天齊暗自癟癟嘴,這位該不會是這位金城郡主的面首吧?

    見到穆天齊口噴茶水、目瞪口呆的樣子,丫鬟小雨與身邊那位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不由覺得有些好笑。

    “咳…咳…”

    雖然好笑,但那白衣公子還是善意的輕咳一聲。

    聽到這俊俏公子的咳嗽之聲,穆天齊才反應過來,這時候應該要給郡主見禮纔是。

    穆天齊立馬站起身來,對著那肥胖的郡主作揖鞠躬。

    丫鬟小雨見狀立馬指著穆天齊說道:“平民見到郡主,不該行跪拜之禮嗎?”

    “呵,可我這人很怪呢……”

    穆天齊嗤笑一聲,人敬他一尺,他敬人一丈。

    “上跪天地,下跪父母。”

    “其他人無論身份高地,我一律不跪!”

    穆天齊一邊不卑不亢的說著,一邊毫不避諱的盯著眼前這位郡主。

    他那神秘莫測的氣質,在加上這目中無人、且狂妄自大的言行,瞬間便震的三女呆立當場。

    此時她們不禁想到,他一個平民那裏來的這種勇氣對著郡主說話,他就不怕死嗎?

    隨即,那溫柔爾雅的白衣公子率先回過神來,對著一臉震怒的郡主表示,既然他不願意跪拜,那麼便算了吧,反正現在也並不興跪拜之禮。

    “好吧,既然子瑜替你說情,那便免禮!”

    說完以後,這位肥胖郡主坐到了穆天齊對面的椅子上,而那丫鬟與那面首公子站在其兩側。

    這位郡主在坐下以後,便又接著對李穆說道:

    “在過兩天,你我就會成親,在成親之前,你能不能答應我對小雨所說的那個小小要求呢?”

    穆天齊聽後頓時麵露難堪,有些左右為難,這怎麼辦啊,我的媽呀!

    這位肥胖的郡主,彷彿知道接下來穆天齊將要對自己做的事,所以她雙手捂著那張肥豬臉,故作嬌羞起來。

    並且還以一副嬌滴滴的樣子說道:

    “這可真叫人難為情啊……”

    站在她身前的穆天齊,看著她那賣萌的動作,差點吐了出來,真是醜人多作怪啊。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對面主僕三人似乎都不著急。

    穆天齊咬咬牙,決定拼了,在對面三人驚愕的目光中,他突然大搖大擺的向着郡主走來,並單膝下跪拉起了她那肥胖的左手……

    剛剛還一副錚錚鐵骨的氣勢,轉眼就變成了這副德行?

    反差太大,所以眾人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對於穆天齊來說,只要不是雙膝下跪,那就沒多大關係,反正現代求婚也是這種方式,所以他也就無所謂了。

    然而穆天齊並不知道,他日後不但痛哭流涕的對人雙膝下了跪,還趴在對方腳下求饒,當然這都是以後的故事了……

    此時,穆天齊單膝下跪這一幕,使得那位拿著摺扇的俊俏公子眼中,閃過一絲了不屑之色。

    那位肥胖的郡主,看著眼前的穆天齊,心裏卻是非常激動!

    啊,我翠花也終於有人給我表白啦。

    穆天齊深深的看了一眼這位郡主後,便低著頭慢慢念道:

    “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原來之前那丫鬟便告訴穆天齊,郡主要求他以牽手的姿態,將之前詩擂中寫的那首“一人心”情詩給深情款款的念出來,以表真心。

    “情許一生伴,執手不相棄。”

    似乎唸叨這詩有些太過深情,而導致穆天齊低著頭有些淚聲俱下,眼中不斷有淚珠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

    前一刻三人還對這小廝有些不屑一顧,現在三人卻多少都有些被他給感動。

    這種方式在現代求婚求愛中屢見不鮮,但一樣能使女方感動,而在古人看來就顯得比較深情了。

    至於眼淚,穆天齊一想到今後的老婆是個肥婆,就忍不住悔恨落淚,悲痛欲絕。

    這日子怎麼過啊,早知道就不去貪什麼宴席了。

    不行!

    娶這個肥婆,我寧願去死!

    穆天齊低著頭,假意抽抽搭搭的哭泣……只見他眼珠咕嚕一轉,腦中突然浮現一計!

    只見穆天齊突然出聲說道:

    “郡主,我還有一些話不方便說出來,但只能以書面表達。”

    雖然有些疑惑,但這位郡主還是讓丫鬟小雨去準備筆墨了。

    沒過多久,丫鬟便拿著筆墨紙硯回來了,並示意穆天齊可以開始作詩了。

    那位白衣公子似乎有些好奇穆天齊要寫些什麼,所以便站在穆天齊的身邊,準備觀摩一番。

    穆天齊正準備提筆,卻發現身邊這位俊俏的白衣公子,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並示意自己可以開始動筆寫了。

    穆天齊頓時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扭頭對其說道:“我說這位兄臺,你在我旁邊看著,我寫不出來啊。”

    “呵呵,害羞嘛,我懂我懂……”

    白衣公子一邊笑眯眯的看著穆天齊,一邊拿著摺扇敲了敲手心,在表示他明白之後,便隨即向後退了幾步。

    聽了這白衣公子的話後,穆天齊眉頭深皺。

    這傢伙……長的比自己帥也就算了吧,可你明明是個男人,聲音卻清脆悅耳、娓娓動聽。

    不會是個人妖吧?

    一想到這,在聯想這白衣公子那似笑非笑的怪異眼神,穆天齊頓時升起了雞皮疙瘩,渾身上下都覺得不舒暢起來。

    這反而讓穆天齊逃離的念頭更加強烈了。

    得趕緊寫,寫完之後立馬開溜。

    ……

    寫詩想都不想一下嗎?

    提筆就寫開始,看來是在心中構思很久咯?

    白衣公子有些好奇的看著穆天齊。

    這傢伙到底在寫些什麼?

    待得他寫完以後,那白衣公子與小丫鬟都伸長脖子看了過來,穆天齊卻立馬警惕的將紙張,在手中摺疊了好幾下。

    穆天齊這一連串的心虛動作,讓白衣公子與那小丫鬟,都不經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盯著他。

    “郡主您慢慢看,我去一趟茅房。”

    穆天齊將手中寫好的紙張遞過去以後,便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幾人帶著狐疑的目光,將紙張慢慢開啟,隨後,幾人的臉色頓時浮現出了好幾種變化,緊接著越變越難看。

    當看到紙條下最後的幾句話後,幾人的臉色終於再次大變了起來,變得幾欲將寫這紙條的人給千刀萬剮!

    “郡主,這?”

    看著郡主冷麪雙眉的樣子,小丫鬟有些誠惶誠恐。

    她沒說話,只是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將那有些皺褶的紙張,慢條斯理得撕成了碎屑。

    “居然敢寫休書給我,呵呵,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

    穆天齊來的時候便暗自記下了路線,三轉兩轉便再次來到了荷花池的那條走廊上。

    在穆天齊必經之路的走廊上,有一箇中年人正負手而立,觀賞著湖中純潔的荷花。

    他穿著比較樸實的暗黃衣袍,腰板筆直看起來有些不怒自威,眼中透卻露出一股滄桑之感。

    穆天齊猜測,這人估計是王府的參軍或者頂級幕僚,也就是所謂的軍師。

    因為要從他身邊過去,所以穆天齊低著頭目不斜視的想要混過去,畢竟他穿著的衣服和家丁差不多,只要不仔細看,是分辨不出來的。

    正當穆天齊從中年人的身後走過,有些暗自竊喜之時,一道充滿威嚴的聲音傳來。

    “站住!”

    穆天齊乖乖的低著頭不動了,心裏有些焦急,表面卻不動聲色。

    這中年人用餘光瞧了他一眼後,便繼續看向池塘中的金魚,並面無表情的說道:“那詩是你寫的?”

    “是!”

    穆天齊立馬迴應一聲,得到穆天齊回答的中年人眼睛一眯,隨即問道:“既然能寫出這樣的詩來,那你的感情經歷一定很多咯?”

    穆天齊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既然沒有那麼多感情經歷,那你如何寫出這詩來的?”

    中年人一邊詢問,一邊用審視的目光看向穆天齊。

    他的這個問題,在穆天齊看來,實在是問得真是太犀利了,到底薑還是老的辣啊。

    說實話,穆也許天齊還真沒談過幾場戀愛,但真要他來講解“愛情”的含義,他還是能用一些現代經典語句來大概意思下。

    “我經歷的感情雖然不多,但我也能明白真正的感情。”

    “喔?”

    “那你說說什麼是愛情。”

    聽到穆天齊這麼說,這位中年人顯然來了興趣,微微一笑示意他說說看。

    “愛情使兩人在一起時會快樂,分開會思念的一種情緒。

    愛情可以苦苦甜甜,愛可以平平凡凡,只要在一起便心滿意足。

    她的微笑會令你陶醉,她的眼淚讓你心碎,你的情話讓她甜蜜。”

    見這位中年人目不轉睛的注視著著水面,似乎正全神貫注的聽著自己所說,穆天齊便繼續說著。

    “倘若失去你,得到天下又如何?”

    隨著這一句二十一世紀經典的話語被吐露出來,眼前的中年人頓時如夢驚醒般,使得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就連不知何時出現在穆天齊身後的人,也猶如雷轟電掣般的僵住了。

    穆天齊似乎說的興起,完全沒有察覺到身後出現的那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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