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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醉仙總樓

    “棺材菌”這東西,與其說是見過,倒不如說是穆天齊在電視上看到過。

    那是一部非常經典的殭屍電影,雖然年代有些久遠,但穆天齊那一輩的90後80後以及70後都看過。

    電影中有一個情節便是道士的幾個徒弟,他們三更半夜跑到荒無人煙的墳地裏去找棺材菌,棺材菌乃至陰之物被殭屍王含在嘴裏,想要從殭屍王嘴裏拿走它恐怕難度不小!

    在穆天齊想來,電影中那從殭屍王嘴裏吸出的光團應該便是“棺材菌了”俗稱血靈芝。

    在穆天齊胡思亂想之際,繆凡便繼續給眾人科普到:

    “棺材菌”還有另一個比較嚇人的名,叫“人頭菌“,這是因為它是生長在死人頭上的,紮根在死人的嘴裏,然後從棺材的縫隙中破土而出。

    墳頭上冒出來,古代人都是土葬的,不像現在有的都是火葬了,這也為棺材菌的生長提供了條件,因為它需要吸取養分。

    傳言這棺材菌是大補之物,有的人還把它比作靈芝,但其實它的藥用價值並沒有得到證實。

    況且是從棺材那種陰森恐怖的地方生長出來的,如果死者身上帶有疫症的話,沒準也會汙染了菌體,所以很多人話大價錢買這棺材菌,其實是破財之舉。

    有發現棺材菌的人多是在老人墳頭上發現的,所以如果入土的是個年邁的老年男人,那長出棺材菌的機率是很大的,棺材菌生長緩慢,短則幾年,長則幾十年才能成型。

    棺材菌的外形特別像靈芝,所以有的地方也叫它血靈芝,然後有的棺材菌聞起來還有種特別腥的氣味,畢竟是生長在潮溼的有屍骨的地方。

    另外,棺材菌不要輕易的試吃,因為聽聞有個老人從一個小販手中買到傳聞中的棺材菌之後,或著豬肉燉著吃時,胸口氣悶,身體出現不適,最後不治身亡。”

    繆凡講完之後沒有理會眾人那恍然大悟的模樣,反而端起茶杯小抿了一口,顯然是說這麼了久有些口渴了。

    繆凡此時一邊喝著茶,一邊不由在心底暗自佩服起穆天齊來,他不經暗想,自己只是稍微剪短的講了一會就感覺口乾舌燥了,但是穆天齊這傢伙平日裏說書居然能說一晚上,這份口才讓他不得不甘拜下風。

    次日,穆天齊一行人便準備再次啟程,前往這最後一站“長安”,只為尋得那更加接近傳奇的一味靈藥……“血靈芝”!

    啟程之前,穆天齊曾詢問幾女是否願意隨他一行前行,其實他很希望幾人都留在金城縣,可是幾女卻都不願意留下,而是選擇與他一同前往京城。

    不知道為什麼,穆天齊總感覺自己的這一趟京城之旅彷彿並不會那麼順利,冥冥之中給人一種災難即將降臨的錯覺。

    穆天齊希望這最後一趟京城之行會有收穫,哪怕李雨思要自己付出一定的代價他也在所不惜,這些都是自己欠李雨潼的。

    而在另一邊,長寧公主李雨思,將六扇門統領白緣、白虎、玄武、太監袁海等一眾朝廷官員糾集在這醉仙樓第七層。

    相比金城縣只有六層的分樓,醉仙樓總樓卻是有著這最是豪華的第七、八、九層。

    這後三層並不是有錢就能上來的,聲望、地位、家事,這三樣缺一不可,至於最後的第九層,更是隻有皇室成員纔有資格踏入,傳說中醉仙樓的第八層其奢侈程度比皇宮還要奢華,就如同一個小型宮殿一般。

    醉仙樓的第八層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榻上躺著一位身材阿娜多姿的少女,她那蓮藕般白皙的玉臂正環著青玉抱香枕,在其身下鋪著軟紈蠶冰簟,榻前疊著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

    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當真是奢侈到了極致。

    “公主?”

    上官婉兒站在床前輕輕喚了一聲。

    “唔……”李雨思慵懶的答應了一聲。

    她如同一隻小貓一般伸展著那纖細的身軀,並問道:“人都到齊了?”

    上官婉兒一邊服侍李雨思穿衣一邊低聲答道:“除了四大神捕之一的青龍與朱雀,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除了他們倆,其實……還有一大部分人都沒來吧?”李雨思靜靜的坐在梳妝檯前等待著上官婉兒為自己梳洗。

    上官婉兒沒有說話,李雨思也沒有繼續追問,因為她已經從前者的表情中看出了問題。

    今天來的人,也許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多,不過她也並不在乎來人的少與多。

    醉仙樓第七層正廳之中,一群容貌姣好的鶯鶯燕燕正隨著琴聲緩緩起舞,而兩旁則是李雨思所請來的朝廷各級官員,上到從三品,下到六、七品的官員都有。

    左側,坐著一眾文官。右側,則坐著武官,官階從高到底依次排序下去。

    作為李雨思的左右臂膀,六扇門的統領白緣自然是坐在左側上把位。

    今日長寧公主李雨思召集眾官員來此醉仙樓一聚的舉動,白緣大致能猜到其用意,只是不知道公主今天到底會用手段來逼迫眾人就範呢?

    就在白緣舉杯沉思之際,一旁的袁海卻悄然走了過來,他雖然不知道這位統領大人在想些什麼,但有些疑問卻是在心底憋了很久。

    白緣雖然與他同爲公主的心腹,但兩人卻是有著上下級之分,作為六扇門統領的白緣無疑便是公主之下第一人,即使袁海在替公主謀劃了刺殺金城郡主栽贓一事,也不能改變這種關係……誰讓他是一個太監呢。

    太監不能掌權,這是歷代朝廷所定下的規矩。

    袁海心裏雖然不滿白緣壓在自己頭上,但卻不敢表露出來,畢竟白緣的功底可是連他這個剛晉升爲先天高手的武者也是探查不來的。

    袁海站在白緣一旁彎著腰悄聲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他道:“如果公主這個時候起事的話,恐怕會引起不好的反彈吧,並且這個時候又是眾皇子拉攏群臣站隊的重要時刻……”

    “呵呵……”

    白緣放下酒杯,輕笑了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輕聲回道:“袁公公就沒看出來嗎?”

    “什麼?”袁海一臉疑惑。

    白緣笑意盈盈的掃了一眼在場的諸位官員,然後平靜的說道:“這些傢伙全是朝廷之中的中間派,他們既沒有加入某位皇子,也沒有投靠某些王公貴爵。”

    “原來如此…”白緣這麼一說,袁海便瞬間明白了過來。

    坐在另一邊的白虎聽兩人這麼一說,他也算是明白了一些這場宴席的主要含義,不過他心中卻是有一個疑慮。

    白虎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眾官員都沉寂在酒色之中,他才小心翼翼的朝著白緣這裏偏頭詢問道:“公主這是不是有些超之過急了,要知道這些人可並非全是中間派啊,也可能是皇子派來的探子!”

    說到這裏,白虎還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坐在不遠處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的玄武,雖然同爲四大神捕又都是白緣帶出來的人,但心卻始終不在一處,正印證那一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我知道。”對於白虎的顧慮,白緣只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我知道”便帶來了過去。

    當白緣說完這句話時,坐在另一頭的玄武卻是朝著他們幾人看了一眼,之後便移開了目光。

    對於玄武的目光,白緣自然是感應到了,但他卻是自顧自的端起酒杯,並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啊。”

    本還想說些什麼的白虎,聽到白緣這麼一說便將到了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袁海掃了一眼遠處的玄武,又看了一眼白緣與白虎,他相信對面的玄武也應該明白白緣說了些什麼。

    正如同袁海所想的那樣,功力深厚的玄武當然明白白緣說了些什麼,並且也知道白緣是說給自己聽的。

    他今天就是奉齊王殿下之命過來探查的,探查長寧公主李雨思舉辦這場酒宴到底有何目地,另一方面便是替齊王殿下招攬這些中間派。

    在之前的齊王殿下李安看來,公主之所以邀請這麼多中間派來參加宴會,似乎在表明自己與這些中間派一樣,在這場奪嫡之爭中並不會偏袒任何一位哥哥的。

    但事實真如同齊王殿下所想的那樣嗎?

    並且自己的上司以及半個師傅的白緣也真是中間派嗎?

    既然真是中間派,為什麼要說那句讓人不明所以的話呢?

    這些疑問讓玄武一時間有些困惑,也產生了一絲懷疑。

    正如同白虎所想的那樣,今天不該來的來了,該來的卻是缺席了很多人。

    在座的並非全部是中間派,還有很多各個派系的黨羽隱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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