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三年
回到茅草屋內,南宮問細細領悟剛纔凌霞教自己的劍法,而這劍法居然有個奇特的名字“飛劍問道法”。
當南宮問盤做而下,神魂開啟,一到莫約一指大小的小人影在其眉心舞動,那比試的樣子,竟和剛纔凌霞的劍法一樣,只是兩者對比此影,顯得許些笨拙。
“飛劍問道法”,沒有武籍,只有凌霞單純的給他悟,因為此劍法全靠悟,所以並未給他武籍,當他漸漸陷入頓悟之中,才知道這劍法的高明之處。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形。”隨著漸入,南宮問竟然起身,雙目微微緊閉,身體舞動,將一根莫約一米的木棍拿起,比劃著。
步伐輕快詭異,木棍順息之下便是引起一道道塵土,讓得地面有點微風扶起,緊接著雙手握住木棍,一股強大的道氣將其木棍立與空氣之中,雙目緊閉的南宮問眼神猛然一睜,木棍順息便是朝湖面飛去。
巢湖之水,微波盪漾,木棍掠過之處,微水波動,竟隱隱間,湖水將其木棍包裹在其中,但並未侵蝕,木棍繼續橫飛湖面。
南宮問雙手舞動,神目一凝,腳步一轉,那木棍竟是將其湖水之上的碧水引起數丈之高,當木棍即將抵達碧水起丈之地,南宮問卻是失去了平衡。
由於失去了道力的支撐,木棍落入江中,碧水數丈,落於湖面,湖面翻起一些波濤,隨之漸漸平靜。
南宮問深呼吸一口氣,心裏有點失望,這“飛劍問道法”自己都學習了竟三個月,除了每天修煉境界外,其他時間都用於學習飛劍。
但飛劍增長的很慢,在南宮問眼裏很慢。
一聲很輕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一道倩影瞥了一眼剛纔白衣少年所引起的波動,淡淡得道:“三個月,能領悟如此多,已經是悟性極高了,這飛劍不是常人能領悟的。”
聽到這話的南宮問苦笑一番,也是啊,這飛劍在他眼裏難,但在那倒倩影之前,卻是形同虛設。
凌霞也在這幾個月之中,和他漸漸話多了一點,就只是多了一點,有事沒有就指點南宮問一二,但南宮問疑惑,因為他從未見此女修煉,但氣息卻是一天比一天強大,這讓南宮問詫異。
凌霞玉手一動,寶劍含鳴一動,竟隱隱約約帶著一絲哀鳴,見到這一幕的凌霞只是撫摸著寶劍,微微笑道:“放心,只是讓你保護他,當他不需要你了,我會回來的。”
彷彿寶劍能聽到此話一般,漸漸停止了顫動,變得平息無比,那寒冷之光也是漸漸隱退,呈現在手中的只是一把極為普通的寶劍。
凌霞將寶劍遞給南宮問,示意這把劍佔由你保管,不許怠慢他。
南宮問見此,苦笑一番,遞接寶劍,只發現之前的寒芒已然隱退,剩下的只有普普通通的一絲絲靈性罷了。
南宮問能夠猜到,此劍及妖,並非尋常之寶。
天道之道,無奇不有,有些人武修不成,煉器方面卻是獨有見解,在漫長的探索之中,大陸之上,出現了煉器師,當然也有道陣師,這些附加的職業。
這些職業雖然實力不強,但號召力卻是很強,一位道器師,宗門,皇朝不惜重金都要請來,當其客卿長老。
凌霞看了看寶劍,又看了看欣喜的南宮問,心裏有點不捨,怎麼就交給這個呆子呢。
南宮問好似注意到有目光在其自身掃動,他緩緩抬頭,少女凝望著他,而他微微一笑。
又一陣風來了,吹起了涼意,也催動了湖面那兩道身影。
凌霞看著南宮問微微看笑自己,有些不自然,偏過頭望著湖面,淡淡的道:“寶劍你好生保管,至於何時出去,到時候你會知道的,我出去一趟。”
看著凌霞講述完,便是漸行漸遠,倩影越來越模糊,只剩下一絲黑點,直至消失。
南宮問已然微微一笑,看著少女離去之處,心裏也是想到,其實他也不是特別冷嘛。
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南宮問每天修煉,練劍,禪悟那兩本道簡之中的秘訣。
“聖道決”,南宮問剛開始瞭解之餘,便是驚呆也是有著一抹苦笑,原來聖道決是疊重境啊。
所謂疊重境,便是提升一境界,之後要提升便在原有的基礎上再疊加一層境界,就如入氣境,練聖道決一層,那第二層則需要跨過元凝境,直到玄虛境方纔能練,之後疊加境界一層層,層層碟扣。
想到這裏南宮問有一絲苦惱,這聖決雖然強大,但提升起來卻是如此之難,不過好處也會漸行漸露。
“蘊魂決”,則是孕育神魂,讓其神魂強大,傳聞大成境,能魂入昇天,遮天蔽日,不過南宮問卻不想這些,蘊魂決可不是那般好練的。
又是三個月時間過去,南宮問每天覆每天,修煉之心,漸漸沉浮。
清晨練劍,下午修煉,傍晚禪決。
日子一天天過,茅草屋之內有著一股白煙悄然而升,屋外,一身白衣的少年筆直身軀,單手握劍,眼神凝厲,步伐一踏,竟是引起一道道勁風,勁風掛起大風,大風颳起樹葉。
樹葉隨風而起,隨勁風而動,隨劍芒而落,劍起葉落,飛劍長鳴一聲,白衣少年手指寶劍一彈,如飛劍一般射出,樹上樹葉滑落,寶劍所過之處,樹葉竟是被絲絲光澤寒芒而劃出一道道極為細微的劃痕,隨之落下。
寶劍寒芒而出,頓時間,雙手一招,飛劍長鳴,起舞弄輕影。
少年倒轉一翻,劍隨身而翻,眉心一凝,一個莫約一指大小的小影人,居然開始舞弄。
微風悄悄而來,悄悄而走,少年已然在閉目練劍,一股股涌動而出的道氣,滾滾而發,朝那飛劍灌入能量,飛劍一鳴,劍身光澤甚強,竟在少年的手揮之下,朝那湖面飛去。
隨著飛劍帶著勁風,而湖面所過之處,引起一道道浪花,浪花滴水未沾寶劍,頓時間飛劍朝天而飛,長鳴一聲,風旋而回,數十息時間,便落回白衣少年手中。
白衣少年接住飛劍,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對著寶劍微微一笑,道:“既然寶劍由我保管,那我給你取個名字吧,但不知你屬於幾階道器,那就叫你飛劍吧。”
秋去冬來,時間一點點流逝,看似漫長,而短暫的時間之中,又不知道四季過了多少,少年還是練劍,修煉,但在少年眼裏卻是漫長而寂寞。
茅草屋之內,一道道白煙升起,白衣少年竟然端著一盤魚,正用筷子細細品嚐。
南宮問不知道四季過了多久,但知道一定要耐得住寂寞,路漫漫其修遠兮,勿將上道而求之。
在他看這漫長的時間之中,也閒暇之餘做起菜來,味道蠻好,若是自己無法修行,去皇朝當個廚子,那也是首席御廚吧。
南宮問一點點夾完魚肉,細細品嚐,突然見湖面翻起波瀾,南宮問眼神一凝,踏出茅屋。
這時候眼中露出很久未見的笑容,他來了,一到倩影平立於湖面,而滴水未沾,看來他突破了。
想到這裏南宮問便是苦笑,妖孽啊,他修煉如今不過才入氣境,都還未進入元凝,對方便是進入一個自己仰望的地步。
倩影平穩的行走在湖面,湖面之水如鏡一般,照應倩影。
倩影便是凌霞,如今三年已過,是時候讓眼前這位白衣少年離開了。
凌霞翩翩而落於地,玉手一招,南宮問那手中的飛劍居然沒有一絲絲動容,接著玉手之中一股渾然之氣騰昇,那飛劍才緩緩發出劍鳴。
凌霞神魂一探,便是皺了皺眉頭,冷漠的看了一眼南宮問,而南宮問見到此幕,也只是很無賴。
這飛劍,被南宮問駕駛三年,早已心性相同,有了和南宮問的共鳴,而且帶著一絲絲的傲氣。
凌霞將飛劍遞給南宮問,淡淡的說:“不錯,竟然能夠和他產生如此共鳴,不過劍被你練傲了。”
南宮問一聽苦笑,飛劍問道你給的,我只是按照你的方法去做,這劍不過隨我而動罷了,不過這件倒不像寶劍,而像一把飛劍。
接著飛劍的南宮問,這是才忽然想到凌霞歸來得目的忍不住問道:“過了多久...?”
凌霞緩緩的看著叢林之中的飛鳥,原來當初的幼鳥已經長到了,他只是看著飛鳥飛走的方向,淡淡的道:“三年了。”
南宮問來到這裏已經三年多了,如今也不知道外面世界如何,但他相信當他出去之時,就是他改變命運之時。
樹從的飛鳥,飛走了,凌霞望著他們,南宮問也望著他們,看著他們漸漸飛遠,飛向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