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擊程飛的男人是有‘真仙’實力，但身體很古怪，跟此地空氣中瀰漫的生死交叉一樣，身體介於生和死之間，且本源是人族。

    他修道這麼多年來，首次見到如此情況，故而才覺得奇怪。

    “你叫什麼？”他問道。

    “放開我。”男人還是隻會吼叫。

    程飛吐氣，然後抓住男人一頓暴打，打得對方站不起來地上，再次詢問對方來源。

    男人知道打不過，於是老實交代了。

    “有意思。”程飛聽完後露出思索的微笑。

    按照自稱黎琸的男人交代，他腳下的地方是九韶國十大禁地的一個，叫神鬼地，存在的有上百萬年了。

    此地歷來只有陰風陣陣，凡人不可近，修士臨近則修為被限制，唯有道行高深則不受影響，甚至隨著時間推移會漸漸不斷下降，靈臺被封鎖仙力無法控制成為枯骨。

    要想不成枯骨，唯有吞噬他人。

    於是時間堆積，慢慢的形成一個特殊的族群‘鬼族’，一種生不生死不死的狀態。

    之前在跨國特殊傳送通道，聽到的求救聲，就是引生靈進來的一種訊號。

    “為何呼叫我的人，沒有出現呢？”程飛回神開口。

    “我怎麼知道。”黎琸態度不好。

    程飛聳聳肩，他根本就沒打算黎琸回有正確答案，不過是自問罷了，伸腳踢了下對方，道：“剛剛那一頓拳腳還不至於讓你起不來。”

    黎琸翻身跳起來，接著就往黃黃的樹林跑，剛出幾步程飛一瞬間敢上，在其側邊說道：“這麼着急去哪兒？帶著我一起吧。”

    “鬼啊！”黎琸驚叫著跑得更快衝入樹林裡。

    程飛一陣好笑，一個半死不活的‘鬼族’人還怕鬼，他腳步緊跟不停然後時不時出現，任由對方在樹林跑大半天跑不動了，才顯出真身。

    “大神，我不跑了你繞了我吧。”黎琸跪地上哀求。

    這會兒程飛身體狀態擬化‘鬼族’，所以黎琸認為程飛是高階鬼族，想要吃掉自己一直在調戲自己才跪下哀求。

    程飛不過是想隱藏本來面目，省得被九韶的掌權者算到，見黎琸誤會將錯就錯，說道：“以後跟著我，不然我吃掉你。”

    他語氣認真深寒，把黎琸嚇得不能思考，只磕頭道：“小的謹遵大神命令。”

    “這片地方我不熟悉，你帶路吧。”程飛隨意說道。

    黎琸半點不敢猶豫站起來前頭帶路，邊道：“大神也是前往族心地朝拜嗎？”

    “是。”程飛順著黎琸問話迴應。

    “那我們走快路吧。”黎琸提議。

    “不需要，慢慢走過去才顯得真誠。”程飛胡謅。

    所謂的族心朝拜，按照黎琸解釋，是神鬼地傳說中的太古神埋葬地，據說，然而真誠朝拜能獲得太古神傳承。

    鬼族一旦真仙巔峰想跨進仙帝，需要去族心朝拜。

    程飛卻發現疑點，鬼族修行奇特或者沒有修行，只有吃下外人有機率獲得神通，真仙不仙跨什麼仙帝？

    鑑於黎琸不是什麼厲害人物，他也沒深究，想著直接去族心地一切疑惑也就明白了，而他的胡謅是真胡謅。

    堂堂一個修為九星巔峰，肉身半步超脫，根本不需要朝拜叩仙帝境，更別提什麼真誠不真誠。

    黎琸不疑有他，不再多言前頭引路。

    飛行了一天才離開順林，進入一片一望無際平原，猶豫這裏規則特殊，滿目望去黃橙橙，跟枯萎絕地沒區別，生靈少之又少，在程飛眼裏沒有任何美感可言。

    “仙長，這片平原以前是古戰場。”插在程飛頭髮上的針裡，一直沉默的老牛出聲。

    黎琸狐疑回頭，被程飛瞪眼給憋回去。

    “古戰場，有多古？”程飛詢問。

    “在我記憶裡，大概比我還古。”

    老牛的回答，讓程飛蹙眉，他按照目前有限的資訊推測，老牛至少是一百萬年前的大帝，比之更古老豈不是太古神還在人間的時代，不言而喻‘古戰場’是太古神戰鬥的地方。

    “你仔細再思考下，看看能不能記起來，到底是什麼人在這裏打鬥過。”他說道。

    “仙長，這很重要嗎？”老牛問道。

    “照做。”程飛懶得解釋，老牛便也不多問沉默下去。

    走千里後，程飛來神鬼地三天第一次碰到村落。

    村子是很普通樣子，在凡人世界處處可見的草屋、籬笆農耕戶織。

    程飛確是有點激動，多少年沒見過這樣的場景，卻在一處死亡地見到，感覺太親切了。

    “進村子。”他叫住要繞開村子的黎琸。

    黎琸停下腳步回頭，道：“大神，破村子沒什麼可看的，這片區域到處都是，看著安靜其實人去屋空好東西動被洗劫了，我們……”

    程飛不想聽黎琸‘吧吧’，抬腳上了溪流上的木橋。

    木橋搖晃發出‘嘎吱嘎吱’清脆的聲音，看著就不是紮實，程飛不懼反而心情喜悅，後頭黎琸苦著臉跟上。

    轟轟！

    程飛腳登上對面土地木橋就倒塌了，黎琸來不及跑直接掉進溪流，好在溪流很潛也是普通，黎琸沒受到什麼傷害。

    不過黎琸心裏很不爽，但不敢指責程飛，從溪流上爬起來正準備上岸。

    岸上程飛趕緊有古怪的氣息，伸手把黎琸拘禁過來。

    嘭！

    黎琸剛剛所站的位子出現一道人影，頭上下腳上拳頭上黑光擊出，使得溪流被截斷水花飛濺。

    咕嚕嚕！

    黑光把溪底擊出深坑，溪水不斷灌入。

    同時間那個人影在溪流上方翻身，腳懸浮虛開。

    這是一個有別於黎琸黑身子有灰白紋絡的男人，但從程飛角度來看，和黎琸本身沒區別，都是介於生死之間，也就說也是一個鬼族。

    “反應倒是及時。”男人說道。

    程飛眯眼道：“跟我了一天，選擇在這個時候出手，這地方怕是你老家吧。”

    “忘記了。”男人回道：“幾百年前吃掉他們後我就沒回來過。”

    “撒謊，村子人消失頂多不到一年。”程飛不客氣的揭破謊言。

    男人瞬間渾身煞氣升騰，呵斥道：“你是誰？從實招來。”

    被程飛抓在手中的黎琸，這時候清醒過來看到懸浮的半空的男人發出驚呼，“鬼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