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村子，人口三萬多人族有三分之一，其他三分之二。

    各自佔據一座山頭建房子，中間平谷地帶一條溪流兩岸，是交易平等通道，左岸市場邊有個圓形建築，那兒是打架解決紛爭的地方。

    此時比鬥場裡，一個頭牛怪正在跟一半人半獸比鬥。

    起因是半人半獸偷了老牛家的穀物種子，半人半獸也是有苦衷，他是混血的，在村裏不受待見，只能以偷為生。

    這是看臺上各族閒人的看法。

    “上，打敗那頭牛，我救送你一袋米。”

    “小氣，誰贏了我給三斤李果。”

    “……”

    看戲的人不嫌事大各種下注，記賬的人記得手都酸了。

    鐺！

    終於開場了，憤怒的牛妖發出攻擊，半獸人也舉起拳頭衝擊，因兩者都沒什麼修行，雖為一個妖一個混血半獸人，但跟市井普通人打架沒什麼區別，你一拳頭我一腳扭打在一起。

    “上啊！”

    “好！”

    “……”

    看客們因下賭注卻是熱情得很。

    半獸人有人的靈活，又有獸人的力量，在扭打時一手抓住牛妖的牛角，而後一記上勾拳打在牛頭人下巴上，牛頭人因此腦袋一陣暈眩，半獸人抓住機會膝蓋出動撞擊在牛頭人的腹部。

    聲響後牛妖腹部痙攣身體縮著，半獸人雙手抓住其牛角甩，像是扔石頭一樣甩飛出去。

    砰！

    牛妖砸在十幾米外地上，掀起一陣塵土半響沒聲音。

    “還敢偷嗎？”半獸人喝問。

    這話有些問題，但看臺上的各族閒人沒在意，投注半獸人在叫好，投注牛妖的氣得罵罵咧咧，讓牛怪不要放棄趕緊站起來繼續戰鬥。

    躺在地上的牛妖咳血，道：“我沒錯！”

    “還敢說，揍不死你。”半獸人兇狠面色憤怒衝上去。

    “衝啊！”

    “老牛站起來！”

    “……”

    看客們激動異常。

    牛妖嘗試站起來卻傷勢不輕又摔下去，半獸人可不會給機會猛衝不停。

    住手！

    突然天空降下一道黑色的影子，是一個身材妖嬈黑紗衣女子，背後有三條黑色的尾巴搖晃著，使其身體輕飄飄的。

    這女子是四大族中靈族的黑狐。

    地上半獸人看了眼，道：“他該揍，你不要阻擋我不然我連你也打。”

    “你欺人太甚。”牛妖怒吼中站起來起，雖搖搖晃晃但總算能站起來，投注它的頓時興奮無比。

    “閉嘴！”

    牛妖不領情咳血吼了一聲，低頭用兩個牛角尖伸向半獸人，沒有完全轉化的牛蹄子踢著塵土，蓄力足夠後撞向半獸人。

    “來得好，讓你知道什麼叫痛。”半獸人不懼反而衝得更猛。

    靈族身體不實只能靠‘魅惑’等精神之力攻擊，打鬥的兩者顯然黑狐控制不住，只能幹看著兩人玉石俱焚。

    這時空間有波動，卻是沒人注意到，當牛妖和半獸人要撞在一起，程飛牽著火娃的突然出現。

    嘭嘭！

    牛妖的角、半獸人的拳頭撞同時從兩側程飛身上，聲響過後是碎裂的聲音響起，牛妖牛角碎裂一邊，半獸人拳頭碎裂。

    啊啊！

    牛妖和半獸人躺倒翻滾慘叫不已。

    其實，這還是程飛反應及時收斂肉身之力，否則兩人直接找祖宗去了。

    “什麼玩意兒？”

    “該死！”

    “……”

    “對不起。”程飛雖不清楚具體，但群情激憤還是讓他慚愧，他道歉了下，雖然沒有多少誠意。

    和他牽手的火娃，默默再次發動空間挪移神術，空氣中空間之力瀰漫，包裹了躺在地上滾著的牛妖、半獸人，連帶著飄著的黑狐一起，早眾人罵罵咧咧之中消失。

    此時的火娃經過程飛教授神識修法，比之前可是大大長進，但準頭還是不怎麼樣，但好歹脫離了白霧村的範疇。

    不過認真算起來，其實還不如，因為舉目望去是漫天黃沙，東西南北不存在。

    “哥哥，對不起我……”

    “至少有進步。”程飛摸摸火娃的腦袋安慰，火娃好受許多。

    啊啊！

    自殺式撞擊一個肉身半步超脫強者的牛妖、半獸人，空間之力可沒法修復兩者傷勢，此刻在沙子上滾著慘叫著。

    程飛覺得是自己錯，就讓火娃自己一邊去繼續修煉神識力，他上前去給牛妖、半獸人治療傷勢。

    暫時沒有仙力，無法直接幫兩者瞬間修復，好在他身上有專門修復肉身的紫靈丹。

    紫靈丹給仙人用的，兩個介於普通人和修士不能直接用，否則會死人，程飛就讓小金幫忙化解部分藥力，纔給牛妖、半獸人各自喂下去一小半。

    牛妖、半獸人不能直接飛仙，但卻讓兩者傷勢痊癒不說，還直接開啟丹田，勉強能說一步登天了。

    因兩者身體怪異常人，根本沒開丹田那種疼痛，好了後直接打起來。

    程飛不阻止，從兩者話語提取少量的資訊泛起疑心，把小金從衣服抓起來，道：“讓他們好好消化紫靈丹。”

    小金別看說話跟奶娃一樣，實際上也是老油條了，跟程飛一樣也有猜疑火娃，所以沒有再提要求就去教訓兩個打架的妖人。

    此時邊上，火娃正和黑狐交頭接耳，還時不時向程飛這邊投來目光，當程飛向兩人走去，黑狐立即堵住火娃的嘴巴。

    程飛走到兩人身前，直接道：“都認識的吧。”

    他這話是問兩人，或者年紀更大一點的黑狐。

    果然，小火娃、黑狐、半獸人和牛妖是一起長大的。

    半獸人確實偷了牛妖的穀物，只是穀物不是牛妖的，是從村長家偷的，準備給一個老獸人，半半人認為這樣會害了四人所以才提出比鬥臺解決。

    另外，黑狐中的為靈族天生可見未來，算到程飛會會來，就讓小火娃去固定地點等，然後纔有後來程飛突然闖進比鬥場的事。

    “哥哥。”火娃淚眼婆娑接著黑狐的話，道：“火娃要找媽媽是真的，空間移動不穩定也是真的。哥哥教會火娃神識力，火娃本來想直接走的，只是想到黑狐姐姐的交代，才帶著移動過去，我我……哥哥原諒火娃好不好。”

    “不好。”程飛冷淡迴應，火娃頓時‘哇哇’大哭。

    黑狐想說什麼但自覺沒立場，只能抱著火娃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