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曉月笑笑便出門去，她開車很快，可能是送楊塵去醫院那會開太快了，所以感覺現在開的車速跟以前是一樣的。

    她們到達咖啡廳門口時，居然七點都沒到。時間是趕上了，楊塵在副駕駛心臟差點給整跳出來，這妮子有當賽車手的潛力，有人培訓下，說不定要走向那棵路去呢。

    “你去吧，我去逛街去了，待會要走了發信息我。”

    “你真不去？”楊塵緩過神後問。

    “嗯，不想看到那種卑鄙小人影響心情。”

    “行吧，待會要晚了你逛好我還沒發信息你，你就先回去。”

    “我猜你們的談話不過一會，又不搞基，怎麼會很晚。”

    “……”

    下了車，進到咖啡廳，林之航已經在咖啡廳貴賓席裡的某個位置上等他了，他旁邊坐著一個人五大三粗的男人，正是紋身大漢。

    紋身大漢臉上的巴掌印還未消去，楊塵一出來，無疑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他見楊塵一拐一瘸的模樣，心中倒也是得意幾分，他的傷，相比自己臉上的一巴掌來說確實要嚴重得多。

    “楊總真是福大命大啊。”紋身大漢調侃道，楊塵斜了他一眼，對林之航道：“哎喲，林總，出門談事還帶狗啊？不怕他咬人嗎？”

    紋身大漢跟林之航愣了下，才反應過來這話裡的意思，紋身大漢拍案而起，大有要揍人的模樣。楊塵也不怕，林之航今天是約他來談事的，當然不會讓紋身大漢隨心所欲，更何況，這裏還是公共場合。

    果然，林之航拍了拍紋身大漢的肩膀，勸道：“坐下吧，今天是來談事的。”

    他雖然不樂意，但並不能怎麼，他緩緩坐下：“哼，黃毛小子，改天老子弄死你。”

    “好啊，我拭目以待。”

    楊塵皮笑肉不笑，坐下後，林之航倒也假客氣了一番，叫服務員來點了幾杯咖啡，模樣悠閒自在，頗具有說客的風範。

    楊塵可沒精神跟他整那這些沒用的，道：“說正事吧，那影片你需要什麼條件才能給我。”

    “呵呵，我想要什麼，楊總不會不知道吧？”

    呵呵，還不放手，兩款軟體從他們公司追到風塔去，臉皮也是夠厚。

    “我得先看看影片。”

    “可以啊。”

    林之航給紋身大漢示意了下，後者便拿出手機，把影片放了出來。顯然是知道楊塵要看，早先複製到手機了。

    影片被剪掉了前面他和紋身大漢的對話，其他的倒是完好無缺。楊塵看了眼，確定是那晚錄的影片過後，便笑道：“剪的還真是恰到好處，我說，影片上肌肉男全程出鏡，你也不怕傳播出去自己蹲監獄？你這可是謀殺啊。”

    這是紋身大漢的致命軟肋，他現在只拿到了林之航的三層佣金，但混社會的他，在敵人面前即便心虛，也是要狐假虎威下：“我有錢，可以跑到國外去，這個不用你擔心。”

    楊塵一時找不到突破口，語塞的看著影片，林之航看了眼紋身大漢，目光中滿是讚賞。

    “怎麼樣？楊總，我這要求不過分吧，你要清楚，影片一旦不小心傳播出去，你甚至連性命都不保，那時候有再多的軟體，賺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你要是同意，我可以拿一筆不菲的錢給你當作交換，保證你下半生跟下半身無憂，就當是我給你買的，夠意思了吧。”

    楊塵靜靜地聽著，思緒飛快流轉，想著對策，即便他現在能把這影片搶走，他們肯定留了備胎的。

    見楊塵似乎是在猶豫，他又道：“你放心，影片我們一定把原貨給你，不會留下什麼，另外，王局長現在對你恨之入骨，你只要交出那兩款軟體，我可以保證你跟韓曉月高枕無憂。”

    無恥！竟然軟施硬泡，楊塵冷笑道：“你拿什麼讓我相信你的話？”

    這其實是句廢話，他不過是想爭取多些時間思考。他甚至都可以預見交了影片之後的生活，林之航可能會給他幾千萬作為誘惑，但他恐怕無福消受了，或許包括韓曉月都不能平安。

    林之航道：“這什麼話，說難聽點，你交出了軟體，你對我們的利用價值就沒了。我還留著那個影片幹嘛。”

    “嗯……這個不是件小事，關係到我下半身跟下半生的幸福，我需要時間想想。”

    “需要多久？三天後就開庭，到時候怕你想再同意都沒機會了。”

    媽的，威脅老子。楊塵憤懣，想了想，道：“放心，不會超過那個時間，明天給你答覆。”

    “明天……”林之航與紋身大漢互看了眼，猶豫了下，林之航便妥協道：“那好，明天等你的好訊息。”

    “那這個影片我就帶回去欣賞咯。”

    “沒問題。”

    他們談完了，咖啡纔上來，楊塵正好口渴，把咖啡一飲而盡。

    三人出了咖啡廳，楊塵正要發信息給韓曉月，抬頭卻見她的車已經停在了前方。

    這妮子不是說去逛街麼？哪有這麼快就回來的？去沒去還是一回事。

    “哎喲，韓總，好久不見啊。”林之航看韓曉月，便笑嘻嘻的到車旁去打招呼。

    “你這種人，不見最好，見了就沒胃口。”

    “呵呵，韓總可不能這麼說，以前好歹大家都是同事，我對你照顧也不差吧，再說，我們跟楊總就要重歸於好，以後說不定會是朋友呢，不要這麼見外嘛。”

    “滾！”

    林之航厚著臉皮示好，韓曉月聽他說話眼皮都懶得抬下，只是說到後面的時候，她心震了下，難道楊塵跟他們達成協議了？那女孩子有那麼重要麼？她不由望了楊塵一眼。

    “走。”林之航碰一鼻子灰，叫上紋身大漢，灰溜溜的走了。

    “我以為你能處理好的。”楊塵上車後，韓曉月開口問了自己心中的疑問並說了這麼一句話。

    楊塵笑笑：“別聽他們瞎扯，那是離間我們兩的，這種小孩子的把戲，你也信。他們要我們的那兩款軟體作為交換條件，我跟他們說，我回去想一天再做決定。”

    “那你打算怎麼做呢？那個影片真有那麼重要嗎？”韓曉月不知為什麼有點難過，她發動車子，緩緩啟動。

    “呵呵，你還在以為，我是怕暴露了柳飄飄所以纔過來談判的嗎？”

    “不然呢？”

    韓曉月很好奇，楊塵往方向盤前面塞丟了一個手機，那是紋身大漢的手機裝著他的精彩影片：“那晚好戲纔開始，你就走了，待會你回去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這就是那晚的影片？”

    “對。”

    裡面還會有什麼讓他忌憚的呢？韓曉月揣摩著，想立馬看影片，又不方便。

    就這麼忍住好奇心二十多分鐘，到了家裏便快步到沙發上，迫不及待的要看那個影片。楊塵坐在旁邊，他要親眼看下她驚訝是個什麼樣子。

    影片因為減了那段對話，所以直接把韓曉月在的那段也減掉了。她一開始就看到楊塵跟他們打鬥的場景。

    那晚的戰鬥，無意是驚心動魄的，韓曉月像是親眼看到楊塵被砍了數刀，眼睛頓時就紅了，她看完整個影片，歪臉抹了把眼淚，低眸強笑道：“哪裏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呢？”

    “啊？”

    結果是輪到楊塵驚訝，這麼明顯的不合科學的打鬥，她都沒看出來，那她是看什麼去了？

    韓曉月眼眸始終低垂著，把剛流過淚的眼睛掩飾的幾乎完美，以至於楊塵都沒有發現。

    他說：“呃……曉月，你再仔細看下，那個前面看不出，但影片最後我隔空打人，你應該能看到吧？”

    “……”

    她剛纔看影片到後面時，淚水已經模糊了雙眼，所以影片是花的，發生了什麼她沒看清。聽楊塵這麼說，她又看了遍。

    這次，她忍住淚水，終於看清楚了。

    楊塵的力氣很大，而且有時候黑衣人攻擊他時，明明看著要打到了，他竟然巧妙的躲了過去，影片的最後最讓她吃驚，居然跟楊塵說的一模一樣。

    要不是她當晚也在場，她真懷疑，這影片是不是做假的。

    盡力的平復了下自己的激動的心情，韓曉月，問道：“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這些功夫的？開始我還以為只是你力氣大些。”

    “呃……昨晚不是給你說了嘛。”

    “就那個宇宙直播間？”

    “對啊。”

    “真是不可思議。”韓曉月又把影片的結尾再看了一遍。

    “所以你懂的，這個影片發出去，一旦專家鑑定出來是真的，那我們就永無寧日了。”楊塵說道。

    韓曉月點了點頭，竟不知道說些什麼，彷彿還沒能接受這一事實。片刻後，她問楊塵道：“那你打算怎麼處理呢？給他們軟體嗎？”

    “嗯……那是不可能的，你等會，我打電話給柳飄飄，看看她有沒有什麼辦法。”

    楊塵說著掏出手機，撥了柳飄飄電話，那邊接了後，他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給她說清楚。柳飄飄反問道：“意思明天要給他們答覆是吧？”

    “對啊。”

    “行，我看今晚能弄到不。”

    “你要怎麼弄？”楊塵害怕她隻身過去，是狼入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