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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青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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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林中推車(二)

    路澤西開了車門走了下去。過了一會,他便來敲了敲可恩那頭的車窗,示意讓她把窗開啟。

    車窗慢慢的降了下來,李可恩迫不可待的問他“怎麼樣,還有嗎?”

    “有是有,但是車輪陷到了一個坑裏,我車的底盤太低了,所以必須得推一下。”

    真的是,倒黴之日禍不單行啊。

    推就推吧,沒辦法了,再拖,今晚那可就得在這過夜了。

    於是我和可恩自覺的下了車。讓兩個女生推車有那麼點說不過去,但是沒辦法呀,誰讓我和可恩都還不會開車呢。

    經過這會推車的經歷我決定了等一切塵埃落定,所有事情都明瞭以後我就去學車。在這種情況下,還有這種想法,突然覺得己很可笑。

    我的手抵在了車尾,等著路澤西讓我們推。等他發動了油門,我打算使勁的時候,可恩便對我說:“溪溪,待會我喊一二三之後我們就一起使勁好不好,”

    “好,那你喊吧。”

    經過我和可恩使出全身解數,吃奶的勁都用完之後,才讓這車有了一點點的移動。很快車開出了那和坑。車輪上黏上了很多土,這裏的土很奇怪,可能是葉子長期泡在水裏後腐爛讓土也收受染了吧。

    我累癱了,本想就地歇息一下,但是地上有水,哪能說坐就坐了。

    我摸出電量所剩無幾的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四點多了。雖說四點多,但是林子裡的光線確是很暗,像是傍晚七八點的時候。很是昏暗,我不想在外邊多待,鬼知道這裏多呆一刻會發生什麼,所以拉著可恩就往前走去。

    看著我倆紅透的臉頰,路澤西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吞吞吐吐的,欲說又不敢說。

    他為我們開啟了車門,我倆坐了進去,就等著他上來開車了。

    看著這昏暗潮溼的林子,只希望別出什麼岔子纔好,只要我們能儘早走出去,我就心滿意足了。

    有時候事總是與願違,你所希望的一般是不會那麼輕易實現。

    路澤西開著那所剩無幾的油的車繼續穿梭在林子裡,三人的臉色看上去都不是很好,將近一天的時間都只喝了一點水。

    緊張的氣氛久久驅之不去。總給人一種感覺就是我們將要命盡於此。

    不出所料,憑那點油我們是走不出林子的。

    最終車子在林子中間停了下來,這時時間已經很晚了,林子裡也異常的黑,但是奇怪的是在車子的前面卻有一道很強的光,就像預兆那就是無盡黑暗的出口一樣。

    “路澤西,你看前面那個地方很亮,是不是走到那就走出去了。”李可恩指了指前面的光,對著路澤西說。

    “應該是吧,我們想辦法往前面走走,看看能不能走出去。”

    “我覺得吧,又得推車了,不過都沒油了,再怎麼推它也走不了多少了。”

    我有點洩氣了,畢竟今天已經不能用倒黴來形容了。總覺得做什麼事都會出問題,做什麼事上天都在作對。雖然我不相信什麼命運什麼的,但是太多的奇怪的事情讓我開始懷疑科學的真實。

    看吧,推車了。不過這回有所不同,不是我和李可恩推了,而是我和路澤西推了。

    李可恩那貨死活不願意下來。我們也不勉強她,因為她穿著那恨天高的高跟鞋在上回推的時候就壞了。不但蘸上了會多泥,而且有一根鞋跟已經斷掉了。

    我親眼看到她徒手把另一隻鞋的跟生生的給掰了下來。看她柔柔弱弱的樣子,誰會想得到她能隻手掰斷自己的鞋呢。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就算她下來了,也幫不上多少忙。況且車上還需要留一個人掌著方向呢。所以沒辦法,路澤西教了她怎樣控制以後就默默的走過來和我一起推車了。

    我的鞋已經溼透了,林中很冷很潮,在車外呆久了,四肢都有點麻木了。我一心只想著推車推車,再推一點就能出去了,但是吧,我發現不管我們怎樣推,無論車走了有多遠。

    那道光永遠都在我們前面不近不遠處。好像我們在動它也在動一樣。無論怎麼都趕不上它一樣。

    我忽然想到以前左鄰右舍的老人說的那種森林漩渦。森林漩渦,顧名思義就是在森林裏發生的漩渦,就是森林會像海里的漩渦一樣不停地轉,所以當你進去了之後,你以為你走的是不同的路,但是實際上它只是在週期性的迴旋。

    所以你所看到的地方說不定是你走過了很多遍的地方。

    目前很黑,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這種情況,因為我們什麼也看不清。就算是這種情況,我也沒法,因為我並不知道該怎樣走出去,我沒有聽那些老人說過解決的辦法。

    現在我心裏很清楚,我們不能再走了,我們一點也不瞭解現在的情況。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呆在原地,在車上保留體力,保持體溫。我們必須保持必有的理智。以便能讓自己的危險係數降到最低,給自己留著足夠的生機。

    我果斷的對路澤西說:“路澤西,我們不能再推了,你看我們推了這麼久都沒走盡,所以我們並不瞭解前面的路到底還有多少沒走。我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這裏休息,等明天天亮了再說。”

    路澤西想了想,點點頭對我說:“說的是,,再這麼推下去,我都吃不消了,那我們先上車吧。”

    我倆撒了手走了過去,踩著地上的枯葉樹枝,它們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人嚼碎骨頭,也像是人在磨牙的聲音。這個聲音在這種地方,聽起來很嚇人,讓人經不住的打寒顫。

    當我從側面走過去的時候,李可恩開啟的車窗,不聲不響的把她的頭伸了出來,那一頭黑黢黢的頭髮剛好贅了下來,擋住了她的半張臉。前門的反反光鏡又剛好照出了她的另外半張臉。車內的光照在的她的後腦勺上,一點微弱的綠光讓她在這種情況下看起來像……像是陳年的老鬼。

    她的舉動把我嚇得不輕,我一點準備都沒有,便失聲叫了起來。這樣的事那裏會準備得好呢,我感覺我的心臟跳的很厲害,一張嘴心就要跳出來一樣。

    同樣裡李可恩也被我的叫聲嚇到了,她也叫了起來。

    這時候森林裏一直迴響著我們兩個人驚恐的叫聲,一層又一層的迴音,久久散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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