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喝的有點微醺的狀態了。

    徐坤還惦記著眼睛的事情，轉頭看著坐在那兒沒怎麼開口的周谷，“周哥，咱們這有什麼關於眼睛的傳言和故事嗎？”

    “什麼眼睛？”周谷慢悠悠的夾了一顆花生放進嘴裏，喝了口濃茶給人有種古代文人的高高在上。

    徐坤倒也不覺得有什麼，畢竟現在是他有求於人，順勢用手指沾了點酒水在桌上粗略的畫出了一隻眼睛的圖案，而後點點桌面，“就像這個樣子的。”

    周谷眯著眼睛湊得很近，盯著看了好一陣才緩緩搖了搖頭，“嗯……你說三藩市裏頭，我倒是沒見過，不過我在別的書上見過類似的眼睛。”

    “什麼書？”徐坤急切的追問道。

    “讓我想想啊……我看……”周谷推著眼鏡框四十五度角看著天，就這麼定格了好一會兒。

    “周……”

    “你彆着急，他這人一想事情就是這幅德行。”範龍勝衝他扁扁嘴，伸手又開了一罐啤酒放在徐坤的面前，“查案纔剛開始，年輕人嘛不要這麼急躁。”

    徐坤又看了眼周谷，見他還維持著看天的動作沒變，無奈的端起啤酒。

    剛要喝，湯勺忽然伸出手拿走了他手裏的啤酒，聲音清冷，“不能再喝，醉了耽誤事。”

    “是啊，坤哥，小酌怡情大飲傷身。”元宵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徐坤的碗裡，憨笑道，“吃菜，菜好吃。”

    這兩人怎麼突然開始勸他別喝酒了？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徐坤若有所思的看向湯勺手上的啤酒罐，難道是這啤酒……

    “說得對，是不該多喝。”範龍勝打了個酒隔兒，順勢從湯勺的手上拿走啤酒倒進了自己杯子裡，仰頭灌了一大口，“開了不喝浪費，我酒量比你好把它幹掉。”

    範龍勝喝下後面色如常，並沒有什麼異樣發生，徐坤暗笑自己太緊張有點草木皆兵了。

    恰巧，周谷看天的姿勢轉向看徐坤，臉上帶著一絲傲然，“我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眼睛了。”

    “什麼地方？”徐坤酒醒了一半，微微坐直了身子緊盯著周谷。

    周谷幽幽的問了徐坤一句，映著火光的臉看過去顯得森然詭秘，他問，“你聽說過，子不語嗎？”

    等聊天結束月亮已經掛上了天空的正中央。

    範龍勝給他們三個找了個大帳篷住下，徐坤躺在睡袋裏腦子裏一直迴響著周谷說的話，喃喃自語，“子不語怪力亂神……一目五先生……這種事情可信嗎？”

    徐坤側過頭推了下仰面躺著不動的湯勺，“勺子，你覺得呢？”

    湯勺睜開毫無睡意的眼睛，“可信。”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次的三藩市作亂的就是這個一目五先生？”徐坤的問題沒有得到回覆，湯勺便自顧自的閉上眼睛休息去了。

    徐坤打了個哈欠，接連趕了這麼多天路他也需要好好睡上一覺。

    剛剛進入睡眠，耳邊就傳來元宵打雷般的呼嚕聲，吵的他根本沒法繼續睡。

    徐坤抬腳踹了踹元宵，“小聲點，還讓不讓人睡啊？！”

    呼嚕聲漸漸變小，他犯困揉了揉眼睛躺下準備繼續睡。

    餘光便督見帳篷上有個人影正在移動，在他的脖子上牽了一根細線一直往前不知道延伸，就好像有人在牽著繩子套著這人走。

    “鬼拉人？”